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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赵之桢脸色舒缓了不少,却难免跟元春道了几句气话,“妃母为了弟弟,把我卖了一回,太子为了银子,竟又想卖我一回,合着我就这样好欺负。”

这个妃母说得当然是淑妃了。

元春哭笑不得,“您还想听我劝您,马善被人骑吗……”

赵之桢也气笑了,“这话也就妃母和你能跟我说说了。”这个妃母自然指的是贵妃。

元春抚着赵之桢的胸膛,一个劲儿地给他顺气,“恕我多句嘴,您是带兵多年的王爷,那些人若非走投无路,怕也不会招惹您的。”

赵之桢默然:他也承认,怒意滔天的时候脑子真是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大约也就俩字,你敢?!

让解语花恰到好处的一番安抚,他又有点后悔,这火发得有点不值啊。

不过他也没急着回话,只是搂着元春思量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来而无往非礼也。”

说起这个,元春也郁闷了起来,“这话我也就跟您念叨念叨,您拉扯了我侄儿蓉哥儿,珍大哥哥此番算是回礼了……可叹我琏二哥那边,半点动静都没。”仅仅只是口头上谢过了王爷,然后就没了……平素你们原来都是这样为人的?

元春乐于提携娘家哥哥们,可提携之后也得记得给她长脸啊……元春脸上的不满也算一目了然,赵之桢也劝道:“贾琏才二十出头吧。”

贾琏确实年轻,可伯父贾赦呢?伯母邢夫人呢?向来会来事儿的嫂子凤姐儿呢?长此以往,习惯成自然,不给好处怕是还得落埋怨……元春也长叹了一声:她和王爷究竟谁的亲戚更坑人一点,还真挺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