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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桢只听不说话,心里却道:我早知道父皇偏心了。

他在兵法上有些见地,借着父皇的小股东风也算站稳了脚跟,可论起关爱真没办法跟太子和大哥相比,当然再看看三哥……他也就平和了下来。

大皇子念叨了半天,才发觉弟弟除了“嗯啊”之外竟没搭话。

他其实颇为后悔,没在弟弟刚刚带兵的时候给予助力——那也是因为他当初也没看好这个弟弟。

万没想到七弟在没声望没人手的时候居然挺了过来,几年内便积攒了无可辩驳的战功。到了他七弟如今这个程度,若非大过,即使是父皇也不能随意将他贬谪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就算七弟乐意靠过来,他身边的“地方”已经让那些世家子占得差不离,不够七弟施展了。

算了算了,还想什么陈年旧事?反正他今日来访只为拖住七弟,旁的多想也没用。

房中兄弟俩在吃酒说话,厢房里王府长史与赵之桢几个心腹幕僚正面面相觑:石江提到的太子管事如今正在往北面逃跑的路上……而且这家子人拿得还是十四皇子的推荐信。

赵之桢自然管不到世家豪族的家里,但驿站上有几个肯为他通风报信的官吏却不在话下。

再说这管事一家子出京城刚跑了十几里,信使快马加鞭只要不到一个时辰,这档子消息可不就进了王府的大门?

涉及太子和十四皇子,厢房里的几位幕僚谁都不敢轻易出主意,虽然此事明摆着呢——注定牵连非小!

话说若是这家人一路向南,七皇子的这些幕僚们又哪会乐意“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