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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缮国公石家,以及眼前石家父子的打算赵之桢并没兴趣,至少现在没有。而且石江今日之举,也算“中规中矩”,他点了点头,便目视大总管好生招待石江。

石江见状,果断告辞。

这回书房里没了“外人”。

赵之桢面露疲惫之色,众人与他一起吃了提神醒脑的参茶,又用了几块点心,待大家都恢复了几分,赵之桢才看向柳桓,“河东那边如何了?”

柳桓正色道:“正如王爷所料,这些年西面诸国炼铁的工坊涨得太多太快了,河东自然也受了波及。”

河东可以算是韩家的底盘,赵之桢向来不愿给父皇留下“爪子伸得长”这种印象,即便河东首府距离北面大营驻扎之地不过百余里,他不仅没去过,连当地的消息都甚少打听:他一个带兵的王爷太过关心邻省民生经济也的确不大妥当。

而他觉得河东的炼铁的贸易作坊不大对头,还是源于费大公子。盐铁自古获利甚居,自认背景深厚依仗极多之人总会铤而走险。

费大公子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被家人强行圈禁之际,给南方盐务留下了将近百万的亏空……盐他拿走去买了,更挪用了银钱收购了一批铁矿石,但银子还没收回来,他却已经再也出不了门了。

这个大窟窿甭管费家愿不愿意,都要尽全力来填补。

不过费大公子“倒台”,可私贩盐铁的商队依然穿行于河东……韩家便以为这是太子默许费家填补亏空,干脆睁一眼闭一眼了。

毕竟从河东出关,盐铁的主要去向还是西面诸国,北狄人虽然也能从西面诸国之中采买到,可量小不说花费也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