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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还恰好合了赵之桢的心思:太子你待我问心无愧,我如此“回报”亦是问心无愧。

却说,赵之桢与元春子夜谈心,而承乾宫中圣上也拉着贵妃说话,好生排解下心事。

其实圣上也是半夜到来,见到贵妃便恶狠狠地反复嘀咕,“愚蠢!迟钝!愚不可及!”

贵妃扶额道:“您都骂重好几回了。您要是没新词儿,咱们再好好说话?”

圣上跟贵妃哪有什么可隐瞒的,“太子越发不像话,手下都跑出京城了,还一无所知。老大居然还跑到老七府上,这是怕老七坏事不成?小十四竟也是年纪不大,心思不小。”

贵妃道:“您也瞧瞧太子身边那些人啊。费家那孩子出了事儿,这群人正惶惶不可终日呢,有几个还有心思正经办差?”

至于大皇子和十四皇子,其实都是受人所托。

提起费大公子,圣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害群之马!”

贵妃又道:“您当初跟我说,太宠他,什么都替他办好,将来难成大器。有些事儿真是教不会,得他自己悟出来才好。”

我有点后悔了!圣上沉默良久,方道,“你也拿话堵我了。”

“您不是早就预备了足足的后手,不说调兵遣将,”贵妃揉捻起圣上的太阳穴,“只说庆王手下那些好儿郎已经离京了,您难道还要半途而废?”

“嗯?”圣上惊讶道,“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