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啥,现在面对这个儿子,贾珍忍不住阵阵心虚:秦可卿早让他丢在脑后……他绝不承认蓉哥儿手捏瓷枕刺激到了他。
不过这些情绪没能影响他太久,他回过味儿来就感觉得到,蓉哥儿跟他有重要的事情说。
在霍勉看来,贾珍心虚过后,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八成是猜着了他的意思。
霍勉也就开门见山,“老爷辛苦。昔日那位殿下坏了事,咱们家有曾祖和曾叔祖在,损了元气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如今那二位不在了,余威剩下多少也难说。新君登基已经有些年头,老太爷与老爷必是看出,咱们家不拼上一把,怕是起复无望,所以老爷才……铤而走险,是也不是?”
蓉哥儿之前虽然绝对不傻,但关于朝堂之事他绝对是一头雾水。贾珍十分惊讶,“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其实他真正的想问的是:蓉哥儿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这样开了窍?
霍勉故意逗他,“宝二叔能生而不凡,我为什么不行?”他顺势解释道,“宝二叔生带异象,可是很有些说法的。老爷且想想,这么个人物为什么能托生在咱们家里?”
说到这里,他故意留点时间给贾珍消化。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霍勉接着丢大实话,“国公爷戎马半生,守土保家,又重情重义结下不少善缘……老人家给儿孙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可不是这份家业,而是妙用无穷的功德。纵然咱们家上一辈选错了人,只要老实认错不瞎折腾,祖辈荫德足够忽悠富裕平安三代的。”
贾珍猛地抬头,瞳孔皱缩,“什么?!”这言外之意如何听不出?蓉哥儿就是说,你这一折腾差不多把荫德都败光了。
霍勉一直都挺乐意看贾珍笑话的,谁让这位头顶赤红一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