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喜欢看儿子活泼随意一些的史令仪不同,贾代善因为儿子喜形于色而略有不满,不过如今全家和睦融洽,他也不愿开口煞风景就是。
贾代善觉得儿子就该多多~操~练,等出了孝就按照媳妇的意思,送儿子去北疆历练一番,看他是否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吧。
长子符合他的心意,他就给他些保命的本钱;若是不成,就教会儿子什么是“自知之明”,做个能守成的一家之主也就罢了。
比较而言,贾代善更看好沉稳寡言的次子贾政:如今圣上英明,朝中官员多是品行端方之辈,次子这样不说混得如鱼得水,不受排挤总能做得到。
贾代善又想起妻子委婉起建议过,若是儿子才学出众,就不要再挑门第高的女孩儿做媳妇。总做出头鸟……没准还爱挨冷箭呢。
其实贾代善也思量过,只是分别半年而已,媳妇这一病却似乎病出了大变化:整个人开朗不少。
至于不凡的见识,贾代善固执地认定那是以前媳妇不好意思跟他直言而已。好像是自己开口除去了那三个通房,媳妇儿才跟自己格外亲近了起来,说话也自在许多?
思及此处,贾代善也有些哭笑不得:媳妇啊……我哪还有那些心思?朝中大员就没几个家有嫡子还有妾有通房的;倒是那些逐渐没落,守着父祖功勋过日子的人家才是妻妾成群,庶子一堆,又难免家宅不宁,闹出鸡飞狗跳之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等儿子们告退,夫妻俩又逗弄了会儿女儿,直到贾敏也困得打哈欠,才放她去睡觉。
到了夫妻相处之时,史令仪吩咐鸳鸯和珍珠把一桶加过药的热水提了上来——这方子还是她在地府时偶然得来,听说对风湿颇为有效。
媳妇的心意和情意,贾代善如果不乐意赏光?刀山火海他都肯走上一遭,别说只让他泡个脚试试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