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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真心没那么高大上,除了作为不少毒药的原料之外,进入人体无非就是高等寄生虫,对于真正内功深厚的高手,譬如黄裳,费尽心机下了蛊——下蛊人至少得有唐瑛理论的~操~作水平,等蛊虫进入经脉之后够都不够黄裳雄浑真气一盘菜……都还两说呢。

慕容继斩钉截铁,诚恳道,“自然要治愈,求神医出手相救!”

唐瑛道:“不用什么太稀有的药材,只是治疗期间你要多吃些苦头。”

什么苦头能比当不成男人,只能苟活更狠更难?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慕容继心说骨肉之痛算得了什么?于是这位美少年头回绽开了笑容,“一切全都交给您。”

唐瑛应道:“我先替你瞧瞧。”说完,回头看向管家大叔和豪爽大汉,“二位最好去外间坐一坐。”又转向独孤小哥,“站门边去,不然你扛不住。”

独孤小哥毫不犹豫,闪身腾挪,只要两息便已经站到门框通风之处,而管家和侍卫队长在得了他家少主的眼色之后,也乖乖地暂时离开——唐瑛已然预料到美少年的惨状,就算为这位少主留点面子,也不要让亲信家臣凑得太近,看得太多。

至于黄裳……单独面见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少年,作为丈夫他必定会吃醋……唐瑛一点都不想让他不快,再说她也需要个灵透人来给她打打下手。

“无关人等”依次撤离,唐瑛才冲着黄裳一伸手,黄裳会意,从腰间摸出个亮闪闪的纯银小盒子。

唐瑛接过小盒子,先用里面浸过酒精的棉布擦了擦手,再给纯银的细长挑棒消了毒,这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开了美少年身上的轻薄绸被。

像什么丁丁上开花或者长蘑菇的景象,当然绝对没有,美少年是中毒,不是细菌霉菌或是病毒感染,弄不出这样猎奇的画面,但是……从小腹一直绵延到大腿上的片片溃烂,以及扑面而来的腥臭味道,一点没镇住唐瑛,倒是把黄裳“闪”得一时说不出话。

自始至终,慕容继都显得十分平静,只是唐瑛和黄裳的目光落在他“那里”的时候,他微微攥了攥拳。

唐瑛瞬间觉得,这是位可造之材。有时,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这位少年没准儿会是个不错的毒医。拐走了他,他兴许能交出自家功法典籍,让小金参考嘛。

唐瑛面无表情,黏着挑棒,蘸着消炎止痛的药膏先给美少年的伤处糊了一层:这白色药膏还带点儿珠光。均匀地敷在溃烂得不成样子的皮肤表面之时,还起到了遮瑕膏的效果。

唐瑛又从丈夫那儿要来了一卷消过毒的纱布,并请他帮忙撕扯成合适的大小——这纱布是特制的,由棉麻丝混纺而成,凭唐瑛的力气根本撕不开。

顺便一提这个时候棉花还没有得到广泛种植,即使有欧阳家帮忙,这点棉花也不算易得了。

唐瑛又在纱布四角涂了点药胶,最后这些纱布像是医用胶带一样,裹住了慕容继的伤处……他整个人此时像是脱胎换骨一样,身上至于药膏的清新之气,而那时刻灼烧一样的锐痛也消减了大半,再加上刚刚吃下的“大补丸”,他抬头笑道,“我信了。我这条命是您救下的,将来要我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唐瑛笑了笑,“请少庄主为我赴汤蹈火,好歹还得等上二十来年吧。”

慕容继瞬间脸红——慕容家的传承自不必说,但他的武功比起长辈,真的只算稀松平常,不说眼前这位神医的夫婿,连刚刚撤退到门边,看起来没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男子也是自己比不上的。

唐瑛又道:“你先睡一会儿,等醒来咱们再聊聊后续医治,以及诊金之事。”

可惜她都满嘴银钱了,慕容继目送唐瑛与黄裳相偕出门时,依旧觉得唐瑛的背影圣洁无比。

之后,唐瑛写了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列满了需要的各类工具和药材——所有的东西并不算金贵,因此能干的管家大叔在第二天便全部收集齐备,并亲自给唐瑛送上门来。

话说唐瑛她们暂住的小院子与慕容家的庄子相去不远,因此她们并没在慕容家住下,另外捣鼓解药时,唐瑛也不想让慕容家上下有机会窥见。

因为她制药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黄裳和独孤剑都在任劳任怨地捣着药面,同时余光全落在唐瑛身上:她拇指食指指尖竟有电光闪过,而一团团的药糊也在这电光“洗礼”之下,变成半透明的“年糕”。

蛊虫真心没那么高大上,除了作为不少毒药的原料之外,进入人体无非就是高等寄生虫,对于真正内功深厚的高手,譬如黄裳,费尽心机下了蛊——下蛊人至少得有唐瑛理论的~操~作水平,等蛊虫进入经脉之后够都不够黄裳雄浑真气一盘菜……都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