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掌灯时分,教主进门时,我正抱着昭君送的爱心莲花温碗,拿着手绢反复擦拭。眼睛也没抬,“橘政熙今天跑来找他哥哥了。”
“那位公子,沉不住气。”
“是啊,他知道了真相还不出手报家仇一雪恨才奇怪。”我手下动作不停。
“明天或者后天你就有得忙了。法胜寺的大师们又有法事做了。”一贯的讥诮口气。
“一位后妃的死活关我何事,”放下手中的瓷碗,“不过她的儿子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何况我前两天惹火了他。他被人欺负,母妃身死,东宫地位不保,他那位未过门的神子夫人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吧。”
“她手头可用的东西并不多。”金发美人言毕,嘲弄一笑。
“只有黑白龙神子对掐,龙神才会降临——这还是你提醒我的。与她一战,也就是一切的终结——意味着我们傍贵人谋上位的生活结束。留在这里或者回到我的世界,不管哪个选择,”我直视他的幽蓝双眸,“我想跟你走。你的意思呢?”
他坚定的点头。凑过来,有力的臂膀把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谢谢你的大度和体谅。”我又说。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除去那两个女人,我们可能会安稳得多。不过,关于藤原和北条,”昭君和貂蝉的区别在于,貂蝉通常是被动接受,如果没有一个契机他是不会卯起尽头着力改变,从他向女六条宫复仇事件可见一斑;而昭君则是主动设计,步步为营,直到对方落入自己的陷阱,万劫不复,“北条广之求而不得,或许可以自嘲的笑笑,大度的放弃。而藤原宽幸,我相信以他执着阴狠的个性,宁可毁掉也不会让与别人。现在他还肯对你我以礼相待,等耗尽他的耐心,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真不可想象。最可怕的,我和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教主颇有感触的点头。亚亚的祖先来自北欧,那是个崇尚直接坦率的地域,我这样直白言语,只要是事实,他一定全盘接受。
所以,远走高飞,是最好的选择。忽然消失,甚至不必和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