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看着他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咬肌绷死。
“队长,我来吧!”吴哲只觉得心如刀绞。
“你手还没恢复,你来什么来。”袁朗吐出一口气,怒道:“妈的,还是浅了一点,我都摸到它了。”
袁朗喘了一会,让呼吸平复。
“你要不要咬点什么?你这样很容易把舌头咬断。”
袁朗想了想,趴到吴哲肩膀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肩章,吴哲把手臂圈过去,扶到袁朗的肩上,他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正绷得像是快要断掉,在极限处不断颤抖。
他不想看,把视线放远,落到那扇窗子上,他们唯一的光明。然而此刻这光明却莫名其妙的殷红如血,他像是看到了生动的鲜艳伤口,血肉模糊中有一只手,硬生生撕开肌肉……袁朗终于松口,紧绷的身体像一根断裂的弦那样骤然的瘫软下来,他枕在吴哲的手臂上,仰面躺着喘气,胸口急剧的起伏。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手抬起来,指间挟着一个胶囊状的小东西。
“他妈的……藏得太好了,下次植入的时候得让他们放浅一点。”袁朗小心的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对着光,仔细审视这东西有没有损坏。
这是一个小型的定位器,信号比较微弱而且频道特殊,所以很难被一般的仪器检测出来,而唯一的遗憾是,它的收接范围也很小,只在方圆四公里以内有效。这玩意儿作为总装备那帮牛人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还没有大规模的推广使用,袁朗是第一批的实验者,当时被拉去挨针的时候着实抱怨过一番,可是现在,这却成了最后救命的稻草。
“放浅了会被检出来,一定要贴着骨头放,才能混过x光的扫描。”吴哲没选上去挨这一针,只是他十万个为什么的脑袋习惯性的不会放过任何与袁朗有关的事,不过现在他的知识库让他觉得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