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宪一直呆在我身后极度尴尬的垂着头,看到那女人转身走了才匆匆忙忙扫了一眼,又马上别过去。
“嫌难看?”我故意逗他。
张立宪一张小脸飚着血,张口结舌:“我,我不是这意思。”
“那瞧上了?”我还是在逗他。
张立宪于是暴跳了,我连忙按住他安抚,放心放心,不是这个。我心想这女人脱光了皮子还不及你滑,在床上铁定比你野,真把你们两个送作堆了指不定谁嫖谁呢。
大木盆子里兑了温水,我招呼他,说先洗洗。他诧异的嘀咕了一声:“规矩还挺多。”倒是没拒绝,似乎他很乐意拖下去,干那事儿像要砍他头似的。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头饿了三天的狼,遇上块离奇的肉,你让他咬,他下不了嘴,可是就这么丢了心里又不甘。我很能理解他,因为我也是从那会儿过来的。
本地人用来洗澡的木盆浅而大,张立宪很别扭的半跪下去捞起巾子往身上的浇水,我在他身边蹲下,放肆大胆的嘲笑他:“洗个澡都不会洗。”
“哪有这么麻烦,接个盆子从头上倒下去就好了嗦。”他不满的抱怨。
我看着他眨眼:“洗干净点,第一次。”
他顿时语塞,又害羞了,脸上迅速的红起来,我看着他从脖子到锁骨到胸口一片片的红下去,纯情得让我想暴笑,又怕他一刀劈了我。
于是我在思考,我想干什么。其实我不是一个能想很远的人,我一眼看不下去三、四步,起初我就是想逗他好玩儿,可是逗着逗着觉得太好玩儿了,又想再招惹他,可能是今天我也不正常,我跟他一样不正常。我就要去打南天门了,很可能就下不来了,比他更可能下不来,我忽然开始期待所有的人生都别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