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泛白,亚撒一夜无眠,坐起身来,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脚上传来一阵冰凉,想起了昨天撒泼的飞飞,撩起裤脚,果然,就看见了头部微微挪动着的飞飞,看样子,是好眠将醒。
小小的蛇眼睁开,飞飞晃着那个三角形的蛇头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好一会儿,飞飞才把焦距对准,看见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小亚撒正用一种很令他发毛的眼神盯着它,尽管它没有毛。
此刻的亚撒,在盯着这条小绿蛇时,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voldeort那态度明显就是一种试探,那么也就是说,他是从某个渠道知道了自己然后才找上门来确定自己是否是蛇语者的,而自己的身边,唯一有可能“出卖”自己的消息的就非飞飞莫属了,毕竟,其他人可没有想象力丰富到了通过一条蛇和他相处二三事就能够联想到他会蛇语这种事情。
对着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僵直的小绿蛇,亚撒笑的很温柔,带着十二分的蛊惑,试探性的开口,“飞飞,你认识娜娜?”同类之间好交流,他现在几乎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事情是飞飞传出,然后经由那个娜娜传到了voldeort的耳朵里的。
飞飞虽然觉得亚撒刚刚的目光让它的蛇心怕怕,不过,在小亚撒可爱的笑容之下,飞飞十分没志气的缴械投降了,晕乎乎的飞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觉得亚撒好像很…好吃?
“小亚撒是说娜娜大姐吗?是啊是啊,飞飞认识娜娜大姐哦,娜娜大姐很聪明也很漂亮,飞飞听不懂小亚撒的话就去问娜娜大姐,而且娜娜大姐还有一个很聪明很聪明的主人呢,叫…对了,娜娜大姐叫它的主人voldy,就是昨天的那个穿的黑漆漆的人啊,他能够听得懂飞飞的话呢,飞飞好高兴啊……”飞飞的声音越来越惊喜,然后,戛然而止,两颗豆子眼一瞪,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嘎——,小亚撒,你也能够和飞飞说话诶?!”
“是呢?我也能够和飞飞说话呢!”亚撒笑的很温柔,比刚刚的还有温柔,只是,只要是稍有眼色的人都可以看到那身后冒出的黑气,唰的一下子,亚撒拎起飞飞,在飞飞的尾巴上打了一个结,然后,咻的一下子,就把飞飞朝着窗口扔了出去,小绿蛇惨叫一声,“哦,小亚撒,飞飞不喜欢高空运动,飞飞我恐高——”
干净利落的拍拍手,把飞飞这个“背叛者”处理后,亚撒终于觉得乌云蔽日的心情好了许多,果然,建立在别人(蛇?)的痛苦之上的快乐是最容易获得的。至于那啥大脑封闭术,嘛嘛,套用一句亚撒牌的至理名言: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不直,那就等死!=_=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其实俺家小亚撒就是一越危险越害怕外表就越淡定的娃啊……9
9、魔王的阴晴不定 …
卡琳夫人兴奋的脸、孤儿院里的满片茫然、斑驳的墙面……然后,一瞬间,这些记忆深处的片段全部中断,变成一片空白,亚撒松了一口气的瘫倒,脸色苍白,胸口因为喘气儿大幅度的起伏着,冷汗从额角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不错,小亚撒,你合格了!”voldeort对眼前这个孩子更是满意了,先不管自己是否之前就认识这个孩子,单单是这个孩子的天赋就足以让自己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训练,天承一脉的血统,冷静机智的性格,谨慎小心的态度,刻苦努力的学习,这一切都让他很满意。
voldeort的话让亚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终于解脱了!!整整一个星期了,自己都被迫的在这个人的面前一遍遍的回忆起所有,快乐的、痛苦的、茫然的、无措的……所有的记忆都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在一个连熟悉都说不上的魔王面前不加掩饰的摊开,这样的经历真的很痛苦,幸好,幸好上帝为他加了把锁,有关于穿越的一切记忆都了无踪迹,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谢谢指导,voldeort先生!”
这一声谢谢亚撒说的很真诚,比以往任何一次和voldeort对话都要真诚,毕竟,尽管辛苦尽管不是自愿的,但一开始自己就想着要学好大脑封闭术,voldeort的行为恰恰是想瞌睡就送来了枕头,甚合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