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跪着的身体颤了颤,果断的太医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啊,每次为谁诊断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回皇上,五阿哥伤处受到的撞击力道太重,日后,若想行事……”顿了顿,太医闭上眼一口气说了下去,“必定要借助外物!”
一旁,唯一一个坐着的伊安双手交叉着松松遮捂住唇,敛下惊讶之色。到底要怎么样的人才会什么事都没有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成太监?哦,说错了,不是太监,是没有蛋蛋只剩下一根需要用药才可能硬起来的黄瓜的男人。
“这件事不得外泄半个字,若是让朕知晓……”说出了这个明显的威胁,视线在殿内所有人的脑袋上面扫视了一圈,直到伊安那里时,乾隆愣了下,在对上伊安的视线时不由得放柔了神情。
见太医等人连连磕头应是,乾隆挥手让人带了下去,“吴书来,去拟旨:五阿哥永琪突染重病,朕心念念,遂特赐为贝子赐府让其可静养,另,赐多罗格格肖燕为其福晋。”
“嗻。”这个圣旨可谓是很多地方都太模糊其词了,比如那个多罗格格是谁家的,又是哪个肖燕。但吴书来还是乖乖领命去找高玉拟旨,主子的心思啊他有时候要多多揣摩才能够更好的伺候好主子,可这揣摩的方向也只能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至于其他地方……君心莫测呐。
待吴书来也离开后,乾隆把奴才都挥退了下去,脸上才显露出了疲惫,捏了捏眉心,重重的叹息一声在伊安身旁坐下,“伊安,你说那永琪到底怎么想的?为了小燕子这种来历不明疯疯癫癫的女子如此痴蠢。”
他怎么知道那个五阿哥的目光为何如此“特别”?不过,“大概是各花入各眼吧,我们觉得小燕子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但五阿哥就觉得好,这就是爱情吧。”他们的爱情,说实话他完全理解不了。
“这就是爱情?”乾隆被这么一句话刺激的笑了出来,尤其是伊安说这话时拧在了一起的眉配着泛着疑惑的眼,看上去竟让他在这个已然弱冠的人身上看到了属于孩童的可爱。
忍不住伸出手在那眉宇间按揉了下,直到把那小小的川字揉平了,手指似不经意间滑过了少年的眉眼落在了肩膀之上,控制住想要拥其入怀的欲&iddot;望,乾隆的语气说的那叫一个感慨,“伊安呐,你还不识情滋味啊。”
若知晓,就不会认为爱情就是这种样子了。会疯狂会迷失,却不会像永琪那般愚蠢的自以为是,只会夸夸其词却没有实际行动,当爱了就可以了?可世间不是围着你转的,哪有人会为了你的爱就无条件退让?若真的爱了,那就应该牢牢握住手中心的力量,站到顶点,有足够的权势可以让全世界都不敢说不,那时,方才可拥他入怀。
不知道乾隆心中涌动的心思,伊安没好气的给了一脸高深的乾隆一个白眼,低声嘟嚷了一句,“说的好像自己知道似得。”
不料乾隆耳尖,硬是清晰捕捉到了伊安这句类似耳语的话,目光炯炯,盯着伊安笑道:“我自然知道。”
被听见了就听见了,伊安也不担心,索性就放开了讲,“你知道?四爷,说句大不敬的话,你身为皇帝自小无情又多情,唯一不可能做到的就是专情。”而不是专一的情就没资格说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你不信?”
“不信。”
“若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低低的笑了出来,淡淡的薄凉四下里漫了开来,对视着的眸弯成了一个弧度,伊安轻摇了下头,似无奈更似嘲讽,“若是真的,四爷,我不喜欢你的爱情。”
乾隆一愣,一双凤眼中的惊愕缓缓漾开,隐隐的还带着其他一些东西,却是太深太沉无法深究,“你喜欢什么样的爱情?”
“什么样的?”脸上的笑容还游离在那双眼里,拢聚而出的朦胧显示出伊安正在回忆之中,其实他并不清楚他喜欢怎样的爱情,但是他想,他比较喜欢的是父母那种至始至终都没有外人插足的感情,垂下眼帘,伊安隐去了眼中泛起的思念。
“没经历过哪里会知晓呢?但是我知道,若我真心喜欢一个人,必不会再与其他人牵扯,哪怕是逢场作戏也不会,当然,对方亦是。”但可惜的是,至今他都没有遇到有人能够让他动心,更可恨是长期的喜欢了。
伊安话语中的坚决让乾隆怔愣当场,哪怕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伊安也从来没有想过为其舍弃后宫三千,因为在他的概念中,身为一个皇帝,后宫三千那是应该的。伊安身为男子必定不可能为他传承血脉,那么那些女人就更需要存在了,只是传承工具罢了,他想伊安会理解的。
太医跪着的身体颤了颤,果断的太医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啊,每次为谁诊断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回皇上,五阿哥伤处受到的撞击力道太重,日后,若想行事……”顿了顿,太医闭上眼一口气说了下去,“必定要借助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