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那么好奇我和枢还有他的事情?”别以为他没看出一条温和稳重外表之下的好奇,不仅仅车上两只,夜间部的那几只都很好奇,这种好奇和蓝堂一样还夹杂着几分不满,对他和枢那么亲近的不满。
只是啊,“你们认为你们陪伴着你们的枢大人那么久,对枢而言是最重要的下属,而我却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占据了比你们更高更重的位置,所以不服气?”
黑发的少年依旧懒洋洋的调子,漫不经心的,甚至手指还在把玩着怀里凶兽坚硬的爪子,但一条却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那股淡淡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撒开来,并不沉重,但却真实存在。
这个时候,一直在伊川莫怀里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凶兽睁开了眼,直直的看向一条,眸光中的冷意几乎刺穿他的肌肤,让一条瞬间就紧绷了身体进入备战状态。
危险!非常危险!!
虽然伊川莫待在夜间部的时候他怀着那只凶兽没有出过手,还一直霸占着少年的怀抱连动都懒得动,十分没有存在感。但无论是他还是夜间部的其他人都无法忽视它半点,或许是身为血族的一种直觉,他们潜意识都知道这只凶兽十分危险。
“阿澈。”拍了拍阿澈的脑袋,瞬间就让凶兽眼眸中的冷意消散不见,余下的只是懒洋洋的淡漠和几分针对少年的柔和。用脑袋蹭了蹭少年的臂弯,阿澈闭上眼继续假寐,也只有在小莫这里他才有这种平静宁和的感觉,甚至对休息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而不是让吃这个贪欲一直占据满满的思绪。
对阿澈的类似于撒娇的行为笑了笑,伊川莫抬头看向如临大敌的一条和蓝堂,不以为意的又笑了笑,只是前一次笑可以看出他真实的愉悦,这后一次则毫无意义了。之前就说过了,他对这些血族对他的看法并不在意,所以好奇也好不满也好,他没那义务去满足他们。
“你们认为枢之所以那么急急忙忙的和他拉开争斗的序幕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枢还有时间做出万全的准备,赢得几率就更大。对么?”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因为枢的警告而对他表面上尊敬着但实际上却各种不满。
“难道不是吗?”阿澈已经重新假寐,带来的危险也已经消失,蓝堂也能够再次的实话实话,趁着这次索性把心里所有的不满都敞开来说,他本就不是个憋得住话的,“明明一开始枢大人还没打算和玖兰李土撕破脸的,但就因为你,枢大人放下了做下一半的准备直接和他开战了,你可知道玖兰李土也是个纯血?还是个活了很久的纯血,以现在的枢大人和他对上会吃亏的,更别说枢大人还不能亲自对他动手。”
顿了顿,蓝堂撇了撇嘴,语气稍微缓和了下来:“当然,比起你我更讨厌黑主优姬,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边表现的对枢大人好像很喜欢,另一边竟和玖兰李土勾搭在一起,真是枉费枢大人之前对她那么好。喂,我说,虽然我的确对你很不满,但枢大人是真的很重视你,你不会和黑主优姬一样忘恩负义的去和玖兰李土纠缠在一起吧?”
对蓝堂的质问,伊川莫依旧是以笑面对:“如果我是你,或者你的那些小伙伴,现在可不会满脑子的想些你们帮不上忙的事情,而是好好的钻研一下自己的演技,要不然等枢空闲下来发现你们对他命令的阳奉阴违,你们说,他还会不会要你们这群下属?”他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枢怎么可能看不出?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没时间也没精力浪费在这种方面罢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以为枢大人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丢弃我们吗?!”蓝堂怒目以对,瞪着伊川莫火烧胸口,之前他还认为黑主优姬比这人更可恶,现在他发现这人是他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难道不会?”把滑落到眼睛前面的几丝黑发撩拨到后面,伊川莫表示他和枢那数千年的朝夕相对可不是假的,“我对枢而言是家人,所以我可以对他放肆、任性。可你们是他的属下,却只会选择性的听从他的命令,这样的属下,若是换成我,我也早晚会丢弃。”
他这话可已经是经过修饰了,换成枢的话会更直白:不听话的棋子,要来何用?
没错,枢就是那么冷血残忍的一只血族,什么温和什么沉稳冷静有帝王之气,那都是假的,以他对枢的了解,若不是手中握权才能够保证无忧无虑无人打扰的优质生活的话,枢是绝对不会去费心费力开拓疆土的,要不然数千年前,已经站在血族顶点的枢为何会选择沉睡?还不是因为权力这种东西不够吸引他?
“你们就那么好奇我和枢还有他的事情?”别以为他没看出一条温和稳重外表之下的好奇,不仅仅车上两只,夜间部的那几只都很好奇,这种好奇和蓝堂一样还夹杂着几分不满,对他和枢那么亲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