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去靠近,依旧宠着护着,依旧努力让那孩子解除对他的戒备。只是有的时候太明显了他必须寻思着借口匆匆而去,每当这个时候他并不会去后宫泄火,并非断了对后宫的临幸,毕竟这份感情早就注定了只能永不见天日并用父子亲情掩盖着,所以,父依旧是父子依旧是子,他也依旧要去临幸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只是,他觉得若是对那孩子的渴望用别人来发泄的话这是背叛,一种对自己对那孩子的背叛,所以每次他都会独自解决,待压下了那股子胀的发疼的渴望后继续恢复常态。该去找保成的时候依旧去找,该抱的时候依旧去抱,这样将自己分成两半的日子几乎将他逼疯,但却依旧让他持续亢奋着满足,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皇上对太子的宠爱如常罢了。
没人发觉出其中的异常,包括梁九功。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对那宫女喜爱的等不及入夜临幸,可为何只那一次就转头离去再也不提了呢?就连他隐晦的提起该给那宫女一个名分时,皇上都直接揭过避而不谈,半点都不见对那宫女的喜爱。尤其是当那宫女怀了龙种的消息传来时,他敢用他脖子上那颗脑袋发誓他在皇上眼中看见了不喜,不过皇上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命人伺候着就是了,没封位没给宫,一切如常。
连梁九功都发现不了的话其他人就更别想了,康熙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但明面上的表情却控制的很好,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一辈子如此也很好,因为没办法使事情变得更好了,保成只能是他的儿子,他也只能是保成的皇阿玛,走到那条界限的最边上,这就够了。
这很危险,康熙知道,但正如之前的决定一样他不想阻止自己这样每天徘徊在危险的边缘,这反而让他很兴奋,每次只要见到保成,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体内血液沸腾的声音,渴望到发疼,滋生出一种病态的欢喜。
“保成。”翻滚的情绪没有显露半分,康熙望着那个犯懒的孩子眸色漆黑如墨。
“皇阿玛有何吩咐?”早就被康熙这种视线盯习惯了,胤礽一脸常色的继续该干嘛就干嘛,而这个时辰,正巧是他每日的午休时间,说白点就是该睡觉了。
“太医说你最近食欲不怎么好?”
抬头看了一眼康熙,胤礽点头并不隐瞒,只是,“这是正常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无端端的伤春怀秋食欲不振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医竟还数年如一日的上禀?这个男人更是,数年如一日的为了这个问题特意找他,累不累啊。
闻言康熙只是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这个孩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他也早就让太医仔细检查过确保这孩子身体并无不妥,只是他还是会放不下心啊。只要是这孩子的事情,他发现他就没哪一次可以干干脆脆的坐下决定,总是优柔寡断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就算是正常也要注意身体,你还小,若是把身体搞坏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谢皇阿玛关心,儿臣会注意的。”还是有点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语气也有些敷衍。胤礽其实一直在等,等康熙离开,这样他才可以安心午睡。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等不到康熙开口,于是就只能努力的睁着眼熬着困意坐着了。
望着胤礽有低垂下去的脑袋,康熙不觉莞尔,这个孩子啊……“想睡就睡吧,又不是没在朕面前睡过,还怕什么?”
他不是怕,只是想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个人盯着他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盯着他的人还是康熙的时候这感觉就更严重了,他敢保证这肯定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要知道午睡过后他还有一个下午的骑射课要上啊,满脸倦怠的怎么行?
“皇阿玛政事繁忙,要好好注意身体啊。”所以赶紧回去吧,随便你睡觉还是什么的都行,别没事都往毓庆宫跑。
似乎听不出胤礽的话外之意,康熙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笑着起身,就在胤礽精神一振以为康熙终于肯移动尊驾离开毓庆宫时,就见那男人走近他俯身把他一把抱了起来,不等他开口就已经走入了内室把他放在了床上。
其实康熙并不是怕胤礽对此有意见,他只是本能的阻止胤礽去听见这事。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下了这道命令,也是因为这道命令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思想工作全是白工,他想,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对保成的靠近,保成对他而言就是大漠之中的绿洲,那是生的希望,哪怕知道里面是毒药他也只愿选择饮鸩止渴这一条路,他戒不掉的,所以,他不再尝试去戒掉毒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