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柏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本以为这辈子他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保成一生相守,哪怕只是兄弟也不要紧。可是他却始终低估了保成的魅力,不愿放手的何止他一人?皇阿玛也追来了,还有那些男人,那些和保成都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的男人们,最终,一生相守成了笑话,可纵使是笑话他也想坚持到最后,人的一生又会有几个可以让你死到想要坚守的存在呢?
并不知道云柏的想法,何砂只是按照正常人思维那样连忙端正态度:“你好,我是阿松的朋友何砂,你可以和阿松一样叫我小何。”
“你好。”勉强笑了笑,云柏并未要求进屋,“哥哥他……”
“哦,阿松啊,他在我老板家,我估计还要有一会儿才可能回来,你要不进来坐着等?”那些男人会迫不及待赶去他理解,但云柏是阿松的弟弟应该不会赶着去见人吧?
本来云柏是想拒绝的,但头摇了一半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苍白起来,顿了顿,他点了点头,朝着何砂歉意的开口:“也好,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松的弟弟就是我弟弟,你想要什么随便说,千万别客气啊。”侧身让人进来,何砂笑着去厨房给人倒了杯热茶后在云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位阿松的弟弟。
何砂发现,阿松的弟弟和阿松只有三四分相似,或许是因为从小分开在不同家庭生活的关系吧,阿松的弟弟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大概就是那种富人家养出来的孩子的感觉吧。严格意义上来讲,阿松的弟弟容貌比阿松更加帅气一点,是那种会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而阿松则是不同,和他弟弟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了,当然,一开始的阿松并不是这样的,从认识阿松开始他就知道阿松长得不错,在学校女人缘也一向不错。但因为前两年的车祸,阿松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年,再次醒来后阿松肤色苍白了许多,身体更是消瘦不少,看上去有点病态的弱气。相比起女人喜欢的类型更像是能够勾动母爱的类型,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类型,所以他看见阿松被男人抱着竟也没觉得有多少违合。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阿松只是睡了两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按理说阿松认识了能够交付终身的人的话他应该会知道的,要知道他可还算个合格的朋友,纵使阿松躺在医院都没忘了经常关注阿松。他敢以他人格发誓,要不是云柏这个弟弟出现的话,那么在医院照顾阿松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二话。
“云柏,我想问问阿松他……”说到这里,何砂有些犹豫的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异常沉默的云柏后才继续说了下去,“那些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何砂觉得,他这话问出来后云柏的脸色更白了些,那脆弱的样子看着就跟得了重病似得让他担心,就在何砂考虑要不要带云柏去医院瞧瞧时云柏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
云柏说话的声音还算平稳,这让何砂稍稍放心了点,也可以把心思再次放在自己的关注上面:“那你认为那些男人真的可以让阿松托付终身吗?你知道的,阿松这人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所谓的,但实际上他很难接受身边的人离开,尤其是在他失去了叔叔阿姨之后,若是那些人来了又走,那阿松可受不了这打击。”
云柏垂眸,笼罩在阴影中的脸庞看不清神色:“他们不会走的,等了那么久才得到,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等?”等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这些问题何砂都不知道,云柏也没给他答案。
沉默就这样蔓延开来,这让何砂有点尴尬的选择回房,可他没想到隔日他醒来下楼时,发现云柏依旧保持着昨日的姿势呆呆的望着门口,那模样,竟让他觉得有几分心酸。
“云柏,你去睡一会儿吧。”难道这人整夜都坐在这里等阿松回来吗?
云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视线一直落在门口没有收回。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种行为根本是无用之功,但他就是忍不住去等。
劝说无用,何砂也只能叹气希望阿松能够早点回来了,要不然就云柏这劲头,不吃不喝不睡早晚熬出病来。
也幸好,在何砂上班前终于等来了晚归的阿松,就跟看见救星似得,何砂急急的将人拉了进来:“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坐在那里等你好久。”
“云柏?”眉眼间染着淡淡的倦色,脸色倒是红润的很,云松侧头看向被何砂挡住的沙发,那里,云柏呆呆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双眼之中的胆怯让他神色都柔和了下来。“小何,你忙你的去吧,云柏这里我来照顾。”
“是。”云柏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本以为这辈子他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保成一生相守,哪怕只是兄弟也不要紧。可是他却始终低估了保成的魅力,不愿放手的何止他一人?皇阿玛也追来了,还有那些男人,那些和保成都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的男人们,最终,一生相守成了笑话,可纵使是笑话他也想坚持到最后,人的一生又会有几个可以让你死到想要坚守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