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普罗米修斯整了整衣服和情绪，决定先试探一下雅典娜的口风——他根本没想过雅典娜会跟过来，而失去了神格之后，他对拥有神格的神祗感知力要下降了很多。

突如其来的剥夺让普罗米修斯猝不及防，被削弱的感官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以至于雅典娜跟了一路也没能发现。

“普罗米修斯……这里？”

“这里是人类的家园。”普罗米修斯看着雅典娜，眼前的女神一身英挺的铠甲，她坐在宙斯手下首席位置的时候显得锋芒毕露、高不可攀，她身上正散发着伴随普罗米修斯度过了数万年的熟悉气息。

在前一天，那个神格还属于普罗米修斯。

人类之父垂下眼来，“你知道的，我们在河边创造的人类。”

“我不知道他们竟然……”雅典娜看起来有些慌乱不知所措，“能够繁衍……而且这么迅速。”

“是的，人类是最完美的造物。”普罗米修斯眼神温和下来，他看着亮着灯火的部落，整个人都散发出动人的气息来。

然而并不是任何一个神祗都会这么想的，比如雅典娜。

“这太可怕了……”女神压低了自己的惊呼声，她紧张的看着普罗米修斯，“我以为你只是捏了个诸神的复制品……我……”

“不，他们不是诸神的复制品。”普罗米修斯眉头皱起来，“他们比肮脏难看的诸神要美好得多。”

雅典娜满脸不敢置信。

“他们没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