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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达拿都斯还在身边,瑟普斯几乎要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什么丧尸生活的地方。

“这座山和山峰附近的几座山脉,死亡之力都被压制得很厉害。”达拿都斯沉默了一阵,“听说万年前,这里曾有个城邦。”

在连绵不断的山脉中创建的城邦,永远无法避免的就是野兽的骚扰和与外界通商交流时路途上将要遭遇的危险。

宙斯为了让开罪了他的普罗米修斯在这座高峰上受难数万年,在剥夺了普罗米修斯神格的前提下,还下了大手笔将整个高加索山的死亡之力都压制了。

这里变成了天然排斥死亡的地方。

忙碌的在人间各处引渡灵魂的死神不会来留意没有死亡气息的地方,而这里生活的人类,丝毫不在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宙斯的考虑范围之内。

重伤不治本应死亡的人痛苦的在神庙的祭司面前挣扎着,疼痛和失血让他们眼前发黑却始终没办法得到最终的解脱。

被野兽咬掉了头或四肢的人依旧能够存活,他们恐惧无比,痛苦不堪。

祭司们认为城邦被神祗抛弃甚至是诅咒了,国王带领着存留下来的臣民离开了原本的城邦,向远处迁徙。

已经重伤和迁徙途中重伤了的人,他们被留下来,独自在这片苦难之地挣扎着。

“他们渴求死亡。”达拿都斯伸手虚握,宝剑出现在手上,带着浓厚的阴暗的死亡气息。

“宙斯做的孽。”瑟普斯看着那群人丝毫不恐惧达拿都斯手里的宝剑,直接向他们扑过来——大概他们认为死亡之神手中的宝剑并不能让他们如何,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早已经对任何死亡的方式感到麻木。

他们被亲人、城邦和神祗抛弃,最终连死亡都不接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