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先是和我聊了一会儿,接着开始关心我爸的病情,她的出现对我家来说,是个大转机,她不仅帮我们联系了国外专治此病的医生,让医院特别关照我们,上上下下打点妥当,另外还把医药费全付了。
我能拒绝吗?
我多想拒绝,但是我不能。
她手里拽着是我爸爸的命。我们再有钱,也力不能及,做不到她这样随便一个电话就招来我们渴望的东西,更何况我们并不是很富有。
长达两个多月的治疗后,我爸爸终于苏醒,在医院一段时间转回家,一年的时间渐渐恢复。
我一直没和我妈说那事,也让罗伊的妈妈保密,我爸妈那边,他们只知道哪些医生是罗伊家里打电话叫来的,其他一概不知,并且通过我的轻描淡写,让这件事变得很简单,他们也没有怀疑。
我声音平淡地阐述完,在这期间,罗伊没有打断我,没有任何表情地听着,说完后,我捏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低着头小声说:“事情就是这样。”
我们此刻面对面坐在床上,我的床不大,势必导致我们的距离很小。
她仍旧没有任何表情,问我:“我妈当时都和你说什么了?”
其实她妈和我说了很多,那天见面整整和我聊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我几乎没有开口,只是听她说,前面她大概说她最近听闻罗伊和我走得很近,然后说了一大段关于同性的排斥,其实这些我都没有听进去,我觉得我爸现在在病中,你和我说这些要干什么。
但她话题一转,告诉我她能帮我请更好的医生。
我心里很沉,对罗伊说:“你妈让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