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全程在发困,最后受不了直接趴着睡着?
她说:“罗伊罗伊,学长送了两张钢琴音乐会的门票,你应该很懂吧,我们去听好不好?”
所以薛零一你又睡着?还拮据了好几天。
她说:“罗伊罗伊,你是不是想吃这个蛋糕?我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顺了好几公里的路,薛零一你以为我傻吗?
她说:“罗伊罗伊,我听人说你喜欢这个人物,这是我给你找的她的周边。”
我从未对别人提起,估计她又翻看了我多年以前的记录,而她收集到的周边,几近完整。
她就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她每天的活力从哪里来,只是见我就喊“罗伊罗伊”“罗伊罗伊”。
我应该要觉得烦才对,我很少接触这么多话又没有重点的人,她对你说的事并不需要一个结果,你聆听就够了。
可我为什么要聆听,但我就是听了,而且一字不落,竟没有分心。
她薛零一不是那么不懂事,要是有人问我,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你,我首先想到的会是她,她甚至比我还了解我。
她知道我的微微蹙眉是不耐烦,她知道我什么样的伸手是口渴了,什么样的伸手是拒绝,饮料连品种都能准确判断,她知道我每个笑的含义,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不可以,她知道我什么口气对应什么心情。
但却只有一点,她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