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毕竟只是幻觉。

下一刻她清醒过来，微微侧身，让出地方给曹晓渝进门，“进来吧。”

进了屋，赵书婷倒了水过来，看到曹晓渝还是全身裹得紧紧的，忍不住问，“你不热吗？至少帽子拿下来吧。”

曹晓渝看了她一眼，“也好。”然后抬手把帽子摘了下来。

然而曾经那头柔顺飘逸的长发并没有如赵书婷所想的那样，在她拿开帽子之后瀑布一般的披下来。

曹晓渝竟然剃了个光头！

难怪她要戴着帽子出门，不然见到这么一个光头美女，恐怕人人都会回头看上一眼，太过惹人瞩目。

“你……”赵书婷本来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开口就想到之前徐薇说过，曹晓渝患了癌症，显然，这光头也是治疗的后遗症之一。

她的眼眶蓦然一湿。

关于当年的分开，曹晓渝心里恐怕未必比自己好过。何况这三年，自己只不过是伤心，可她还要忍耐病痛的折磨。痛苦恐怕比自己更甚。

赵书婷本来对曹晓渝就没有多少责备之意，再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更是只剩下了满腔的心疼。

她的心思太过明显，脸上也带出来了一些，曹晓渝忍不住开玩笑道，“你别盯着我看啊。我觉得就算光头，我也是个美女来着。你这么盯着我，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看到她的笑脸，赵书婷愣愣的问。

在曹晓渝面前，她永远都学不会从容以对。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的调动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