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她应该比现在更年轻一点，似乎是大学时期。可是就连夏筝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这样的照片。

她转头看李东茉，“你的照片哪里来的？我不记得我拍过。”

李东茉动了动唇，“我自己拍的。”

夏筝心头一震。她忽然有些明白李东茉为什么从不过问自己的事情了，那或许只是因为——她全部都知道。知道得太清楚了，自然就不需要问自己了。

“你偷窥我啊？”她故作不悦的问。

李东茉脸上立刻露出几分慌乱，抿着唇不肯说话。她大概既不想承认是偷窥，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拙于言辞的李东茉，自然只能沉默了。

夏筝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猜到了李东茉的想法。

也许……她这些念头，从来就没有隐藏得很深，只要稍稍用心便可以发现。可惜自己以前被蒙住了眼睛，始终看不见。

夏筝也不想质问李东茉，反正自己知道就好。她想了想，又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话？”

夏筝见她装傻，“哼”了一声，“那把你的速写本交出来。”

这一回李东茉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了，她一脸愕然的看着夏筝，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就这样曝光在夏筝面前，并且自己还一无所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夏筝抬了抬下巴，“我都知道了。你还不说吗？我可只给你这一次记机会。”

李东茉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老实的将自己包里的速写本拿了出来。

夏筝一页一页的翻开。果然，就像是信里说的那样，每一页都画着一个她，或是浅颦轻笑，愁容满面，或是眉心紧皱，或是开怀大笑……各种各样的她，虽然寥寥数笔，却传神之至，夏筝看着速写本，感觉跟照镜子也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