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以为赵清阁是真的叛国了,在拔枪对自己扣下扳机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后悔过喜欢上她的事实。”林笺似懂非懂地看着她,薄珏又道,“我不是在鼓励你明知立场不同还要和对方在一起,而是……”
她踟蹰了片刻,方说:“如果你控制不了的话,心里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能喜欢多久便喜欢多久,免得将来分开,尽是愁苦,一点可以值得回忆的东西都没能留下。”
林笺不说话,又转手去捏着那只茶杯。
服务员敲门进来,一道一道的佳肴被摆上桌,卖相可人,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难为几块豆腐也能给他们做的花样百出,薄珏冲服务员甜甜的笑了一下:“辛苦啦,回去给你们好评,我们会推荐同学过来吃的哦。”
服务员天天出出进进,客人在他们眼里跟白菜冬瓜之流也差不多远,再加上她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全程都保持着训练过的标准笑容,压根没注意这些客人几只鼻子几只眼。薄珏这一句话把她神游九天的思绪拽了回来,飘忽的目光落到了薄珏身上,这位客人的模样生得实在俊极了,五官秀美,笑起来颇有眼带桃花的意思,她的脸莫名有些发烫,连忙避开薄珏的视线,说了句谢谢,匆匆忙忙地带上门出去了。
赵清阁斜了她一眼。
薄珏给她把消过毒的碗筷拆开,摆在她跟前,宣布道:“好,可以吃饭了。”
林笺眉间心事重重,点的四道豆腐只浅浅地尝了几口,多数祭了饿惨了的薄珏的五脏庙,刚放下筷子她就说累了要回去睡觉,二人也没拦着再多加劝解,朋友也有朋友的界限。
后天就是雏态节了,林笺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捞过一边的终端,再次点开信箱,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查了一遍,除了班长的一条群发作业的消息,空空荡荡的,一如窗外的长夜。
月影渐次短长,洛珂房间灯火通明,书桌上摊着四台亮着屏幕的电脑,左右手各操纵一台,偶尔抬眼瞥过其他。终端从静音调到了响铃模式,偶尔手酸,便凑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