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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都有点好笑,继而就意识到,陆雁北恐怕是故意不说清楚,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窘态,这段时间拈酸吃醋,不知道被她暗地里笑话了多少次。

没等她想完,手已经被陆雁北拉了回来。

“不用那么客气,坐下说话吧。”蒲湘南回过神来,就听见她这么说,额角的青筋不由跳了跳。

不过当着人的面,不是算账的时候,所以她也立刻摆出笑脸,坐回了沙发上。

落座之后,自然就要说正事了。陆雁北坐直了身体,先看了蒲湘南一眼,才对罗语文说,“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跟她说一下我以前的事。”

罗语文立刻明白了,也正了正身体,“我来说?”

陆雁北“嗯”了一声,蒲湘南觉得她应该是有点紧张,她说,“本来应该我自己来说,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应该看得更全面一点。”

这话应该是对蒲湘南解释的,但陆雁北却没有看她,而是盯着自己的指尖。

接下来要说的事,对她来说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启齿。

蒲湘南又觉得心软了。但是陆雁北带她回来,就是一种坦诚的态度。虽然还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疮疤总是藏着捂着,是不会好的。倒不如撕开伤口,清理创面,包扎上药,帮助它尽快痊愈。

陆雁北已经准备好要应对了,她也不能退缩。

罗语文喝了一口饮料,“陆雁北说得对,这件事我只是个旁观者,那就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天说起吧。”

第一次见到陆雁北的那一天,她的样子可太狼狈了。

见面的地点是在医院病房里,当时的陆雁北额头破了个口子,血糊了满脸,身上穿着的白t恤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迹。身边两个人按着她,让医生替她处理头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