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早就来了,而且比宇文化及来得更早。

可他没想到,李清欢竟早已发现他的到来。

见了空答不出来,李清欢笑了笑,“和尚,我也不为难你,你这和尚八成是那皇帝请来的,你且去告诉他,宴席呢,我是不会去的。他打得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不过,倘若他胆子够大,倒是不妨前来,我们这大门随时打开。”

说罢,他一扬手臂,宅邸前后两个大门都应声而开。

李清欢笑了笑,继续道:“就看他够不够胆来。”

了空禅师手心里都不禁沁出冷汗来

早听说这人难缠,可没想到竟这么难以对付。

“老衲定会将话带到。”

“那好。”李清欢点了下头,视线看向宇文化及和他的手下们,他笑了笑,“至于你们,只要敢进,现在也可进来。横竖我这门现在是开着。不过,有句丑话可得说在前头。我这里易进难出。”

说到最后,李清欢的脸色笼罩上了一层杀意。

下头的士兵有的已经吓得两腿一软,啪地一声跪在地上。

李清欢嗤笑了一声,甩袖转身离去。

了空禅师看向宇文化及,长叹口气,“宇文总管,老衲随你走一趟吧。”

宇文化及从善如流地顺着了空的台阶下了,临走时,他深深地看了这座宅邸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警惕和杀意。

宋缺和宋智对视一眼,都深知经过今夜,此事定然是要不了了之的。

以杨广那胆子,哪里敢亲身涉险。

果然。

隋炀帝为此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可是过了小半月,却是以厌了洛阳为理由,带着嫔妾和侍从匆匆离开了洛阳。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纯粹是被吓跑了。

据说,自打那次之后,隋炀帝夜不能寐,连萧声都听不得,怕自己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