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纯粹是觉得有两个尖耳朵的头盔更像他的本体,也更加……可爱。

所以他只能心虚地点了点头,然后假装认同地说:“是这样。”他有点伤心,“我原本以为,除了这些原因,你对蝙蝠多少还是有些喜欢的……”

“不会喜欢的。”布鲁斯说,“我永远记得,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突然犯了蝙蝠恐惧症,吵闹着要离开歌剧院,他们就不会死。”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也许是暖场结束了,也许是表演开始了,但布鲁斯却再没心思去关注前面的舞台。

他的思绪飘回了八岁那一年,歌剧院的后巷里。

那是布鲁斯失去全世界的地方,而致使这一切发生的根源,不过就是废井中冲向他的那只黑蝙蝠。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走出了童年的阴影,不再惧怕这种昼伏夜出的生物;也因为乔·齐尔的死亡,明白一切病症的根节在于腐朽的哥谭,而并非年幼的自己。

他不再病态性的自我厌弃,对蝙蝠也不再惧怕,可若说喜欢,却是没有的。

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已造成,无法弥补,也不能删档重来,他只能接受,然后继续向前走。

哪怕前方的路无比艰辛、充满了痛苦与失去、甚至会裹挟着他一起走向毁灭。

布鲁斯捏着气球牵绳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关节都捏得有些泛白。哪怕任谁看到这只手,都能看出来,手指主人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阿福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