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脸上满是真诚,史蒂夫却仍有几分疑虑。

那伤口的角度像是直直的刺进去的,如果是被无意间划到,不应该是那样的。但唐粟不说,他便暂时不问,只是开口说:“既然这样,我们去公路上等托尼来。”

“那两个人解决了?”唐粟睁大眼。

总觉得史蒂夫才刚走没多久,这也太快了。

“那两个人当初注射的可能是失败的血清试验品。”史蒂夫摇头:“体能和战斗技巧都与之前交手过的人差很多。”

他大概是觉得唐粟走得太慢,说完便停下来,直接将他抱起。

这时没了后顾之忧,唐粟有足够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史蒂夫还是用那种抱孩子的姿势抱着他,一只手就把他这一百斤多斤举了起来,手臂环在他膝盖上方,仿佛他只要往下稍微滑动,就能坐在对方结实的手臂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羞耻,唐粟吸吸鼻子,趴在史蒂夫肩膀上。

“伤口疼吗?”史蒂夫问他。

“不疼。”唐粟乖乖道。

他安静如鸡,靠在大胸肌上,明明一切安全,心脏却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加速跳动。

风扫过脸颊,将他脸上的红晕吹散了,但是砰砰砰的心跳却无法掩饰。

赶路的史蒂夫发现了这个异常,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唐粟的额头:“身体难受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怀疑小丑的刀上有毒。

唐粟自然不能和他说,是因为这个姿势引人遐想,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不知何时,天上的太阳躲进了云层中,一开始的雨丝很细很小,直到砸在唐粟的鼻尖上,他才意识到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