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结界褪去,医院还是医院,也没有医生和护士注意到这一晚的不寻常,也没有病人被吵醒。
亚七刚想要问为什么泽熙诺拉和伽罗要叫她“殿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刚才被撞裂的那面墙,一愣。
这面墙已经完全恢复完毕了,跟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似乎只是顷刻间的事情。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似的。
泽熙诺拉站了出来,淡然而自信道:“这就是我在RB里的职责了,我是负责善后工作的。老大每次驱魔完毕之后,现场都和拆迁过的似的,如果有人类看见了,一定会造成人类世界的恐慌的。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泽熙诺拉,我是一条人鱼。”
“哦。”亚七应着,觉得泽熙诺拉是个很厉害的人。毕竟安珀驱魔之后的拆迁现场她也见过几次,的确次次都很浮夸,每每都和拍大片似的。
伽罗也站了出来:“殿下,我叫伽罗,我是附着在木偶上的死灵,我在RB里负责后勤,经常帮老大买奇奇怪怪的书籍和工具,现如今还多了一项工作内容,那就是与媒体的交流还有炒作。RB现在这么红,都是我的功劳哦。”
“哦。”亚七点头。看来伽罗的主要工作是后者,并且相当有能耐了。要不然RB不会唱歌这么难听居然都能红成这样的。
伽罗指着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茶泡好的飞鸟,道:“她叫飞鸟,但我们都叫她小鸟,她是一只火鸟,在RB里负责消息来源与现场监控,因为她能跟各种禽类交流,她虽然没有鸟,但是她的小鸟遍布天下。”
泽熙诺拉怼着伽罗的胳膊:“喂,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特别奇怪呢?”
伽罗:“小鸟都还没有说什么呢,哪里奇怪了?”
飞鸟这个时候又是万年难得一次开口,看着亚七,道:“没关系。”
亚七听着飞鸟的声音,觉得飞鸟这个人似乎比伽罗这种“木头人”还要木头。
伽罗又大惊小怪:“天呐!小鸟又开口说话了!殿下我告诉你哦,小鸟平常和哑巴一样,是不怎么说话的!她要是说话了,那这一天赶快去买彩票吧!”
已经换好新病服的安珀坐在病床上折腾自己的胳膊,营造一种假象忽悠快要过来的林谦,却又见不得伽罗叽叽喳喳的,怒道:“照你这么说那小鸟可以自说自话,然后每天买彩票啊!……还有你们都进来,在门口说个没完要做什么?是要告诉整个医院我们都不是人,还都是驱魔的吗?”
泽熙诺拉一针见血道:“我们没说什么,你这一吼,整个医院都听到了。”
伽罗指着安珀,道:“殿下,你肯定也明白的,老大在RB的职责,就是驱魔。所有跟驱魔有关的事情,都是她负责。”
亚七头一次开口问道:“那她是个什么?”
“老大是一只恶魔。”
“哦。”刚才听到别人是什么的时候,亚七的内心毫无波澜,可一听到安珀是一只恶魔,她的内心好像有了一丝波动。
其他人虽然都不是人类,但如果不作恶的话也不会被归位魔物邪物之流。
可安珀——
恶魔。
怪不得跟人类的味道不一样。
亚七之前喜欢喝女人的血液,那种年轻、漂亮、干净的最好,亚七觉得这样的血液最好喝。
而她现在见到了安珀,就感觉一个从小到大乖巧养生只喝纯净水的人突然想喝伏特加了一般,虽然还未尝到伏特加的味道,就已然像是有瘾了一般,心心念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