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吐出了一口烟圈,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人间的?”
记者立刻收起了话筒:“以上,正是本台记者从现场发来的报道!”
后方的市民还是不罢休:“喂!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真的看到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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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RB的成员来到了今天新闻里聚焦的地点,跨海大桥之下。说是RB的成员,实际上也只是泽熙诺拉这个老妈子人设一般的角色在劳心劳累。
这里白日喧嚣,深夜则褪去了白日的聒噪,深沉寂静,却又有海浪遮掩,是个杀人越货,抛尸跑路的好地点。
伽罗:“我是木头做的,我不能浸水。”
飞鸟不说话,被伽罗和泽熙诺拉提溜到这里,她的思绪却依旧不知道飘在哪里。
安珀上前,紧紧地将亚七抱在了怀里。继续在亚七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了絮絮叨叨的话。
她活了很多年了,见识过很多事情,明白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越是不解这些事情的答案,就越是将这些事情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这些话语,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有些即便是对着自己,她都没有问过。甚至,有些话语,只是一个念头,或许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而现在,她抱着亚七,一起倾吐了出来。
……
如果这个世界依旧这么恶心肮脏的话,那我宁愿你不要降世出生。或者,你等我把这个世界清理干净了,你再出现。
我驱魔,是为了还你一个干干净净,光明的世界。我驱的魔,不光是这魔,还有这恶。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一直驱魔吗。
“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
……
“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
……
许久没有睡过觉的安珀这次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原本是真实,却因为年代离如今很是久远,再次回忆起来,恍若隔世,久远得似乎已经不知是真是假了。
她梦到一个人教她背书。教她一个词一个词地熟识与背诵羊皮卷上的字。
这名男青年一开始还很好说话,一副平静温和的样子,询问他:“维洛少爷,我想问您一件事情,请问我的女朋友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大家都笑了,然后皆以揶揄的眼神看向维洛。毫不意外人家的女朋友失踪的事情肯定是维洛干的。
维洛疑惑地看着他:“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报出来了一个名字。
维洛想了想,但是很可惜,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只道:“我不记得这个人,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青年道:“可是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最后一次,是晚上去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