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金剑生于无形,似乎被她触碰才会化形。除此之外的情形下,根本看不到她随时随地还背着一把金剑。
“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安珀念着咒语,向着病号挥去了金剑。
病号却跳下了车,扒拉着车顶,半个身子如印度阿三一般悬挂在了车门旁,把车内的纱织吓得不轻。
在纱织鬼哭狼嚎的叫妈声中,安珀持剑,向着病号刺戳,病号却向着一旁一躲,又爬到了车顶上,安珀来不及收手,金剑没刺到病号,反而刺入了车顶。
也是那一天,她明白了,她果然从始至终,到头来,和珞西亚都是不一样的。
她是一只恶魔。
她永远无法成为珞西亚所期望的那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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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安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洗干净怀里人的头颅,手指抚摸过这死气惨白的脸,将她的头和身体缝在一起的呢?
安珀又是怎样颤抖着双手,一寸寸地抚摸着那失血之后苍白如纸的身体,擦拭着身上每一处残留的血液,缝补她身上那十二道伤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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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纱织第一次进亚七的家门。她暗暗地调查了亚七,亚七这个人很神秘,生平家世什么的,都查不到,但是能查出来亚七的家庭住址。
亚七的一切,她都很感兴趣。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亚七实在是太吸引她了,这都是亚七的是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纱织以为亚七的家和亚七本人一样,冷冷清清的。装潢风格大概极简风,大体上只有黑白灰三色,简单却神秘,薄凉又禁欲。
谁知,亚七一开门,纱织就被亚七背后的粉红色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亚七的家,主色调是粉色,其他色调是什么婴儿蓝、薄荷绿、香芋紫、牛奶白,反正美少女该有的色调她都有。
美少女该有的装饰风格,她这里也有,蕾丝边、木耳边、彩色丝带。纱织觉得亚七简直把自己的家朝着洋娃娃的那个方向打扮。
两人好像极其有默契一般,抛与接的动作比排练了几千遍的人还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亚七也走向安珀,然后回头看着星夏,道:“感谢你的招待,饭菜很好吃。”
“哼!”星夏还没有客气地回应亚七,就听到了安珀那傲娇到天上的冷哼。
安珀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媳妇儿,坐好了,你要是坐在我的后面给丢了,那我就丢人丢大发了。”
亚七还没想好怎么吐槽。
安珀就又道:“这次,你可不能再丢了。”
亚七思考,这次是这次,那上次是什么时候?
伽罗:“得了吧老大,你要再蠢点儿,殿下绝对不要你了!”
安珀又看向纱织:“忘了问了,维洛联系的大师是谁?”
纱织不想回答,却被安珀踹了一脚。
安珀:“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继续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