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的爱意太过浓烈,让沐青无法回应,一个吻久久未能结束。
晃神间,这人把她抱起来,抵在桌案边缘,突然埋进她颈间。沐青轻吸了一口气,终于从方才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于是赶紧抬手抵在中间,压着声音道:“别……”
白姝这次没听。
颈侧忽而有些刺痛,磨着沐青的神经,紧接着是温暖的湿润触感。
彼时还不算太晚,楼下楼上不时都有人经过,尤其是院里,在房间中依稀都能听见底下的说话声。门被关上,周遭黑黝黝一片,像是一方无形的沉抑牢笼,将她俩禁锢在其中,然而这牢笼不够隐蔽宽阔,仅有一扇门四面墙遮挡,看似牢固,实则很容易被发现。
这里有那么多修士,没有结界,无异于敞开大门。许是被这人弄得太紧张,沐青下意识攥紧了她的衣袍,束缚得很。
白姝却没有半点不自在,从她颈侧慢慢往上移,将细密绵绵的吻落在她下巴,脸侧,鬓角……
黑暗会放大感官,即使看不清楚眼前,可依然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细微的变化。沐青难以承受住这孽障的造次,缓了缓,终还是开口:“白姝……”
她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好像不论如何都不太对劲。她承接下了白姝的放肆,任由这人在自己身上撒野,吻也好,还是刚刚那轻轻的吮咬也罢,总之没立即拒绝或排斥,都默许般受着了,大有放任的意思。
她是重活一次的人,这一世不如三千年前利落洒脱,不会再像那年逐白姝离开师门那样,对方不走就自己狠心离开,一分别就是多年。她好像有了束缚,被一张无形的网缠住,且自己都舍不得挣脱。
这种感觉实在是矛盾,怪异至极。
沐青没能真正领略沉浸过世俗的情。爱,如同被雾障遮了眼,分辨不清,只能随心行事,时不时都会遵从心底的所向,所以才会如此纵容身前这个孽障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