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知言,她坐在靠着台子的第一排,手里捏着酒杯,在周围左拥右抱的人堆里成了另类。
季语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她每一场秀,秦知言都在,有时坐得远远的,有时站在人群中间,没有一次坐的这么近。
差那么一点,季语安倒在秀台上,她紧攥着手往下走,她安慰自己,只要走完就好。天不遂人愿,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将钱砸在台上,所有表面的平静被打破。
男人戏谑地问:“是你吧,搞同性恋的。”
羞辱的眼神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下面起哄,“问你话呢,是不是你,跟女人搞爽吗?”
季语安礼貌的轻笑,迈过那叠钱,谁知男人直接翻上台,拽着她的胳膊,扯她的裙子,“清高什么啊,男人爽还是女人爽?”
“放开。”季语安避开他的触碰,这根本不是走秀,只是这群人攒的局,在公开羞辱她们。
男人又指向台下,“是她吧,秦知言,那个画家,听说她的画挺值钱,买来当厕纸恰恰好。”
“不是。”季语安一字一顿,“我不认识她。”
男人喝一大口酒,“不认识啊,那她的画更没有用了,干脆烧了吧,一个同性恋能画出什么玩意,哟,怎么着急了,刚刚问你你又不承认,现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