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动了?”她眉头紧皱的说:“算了,我帮你。”
那背后的链条被解开,白裙轻轻松展开,米路单手挡住身前侧头亦不敢去看她。
原本伤口外还包裹着纱布,她耐心的解开,不过还是会稍稍的拉扯到伤口引起刺痛。
尤其是沾着药水的棉球触及伤口时,米路整个人紧绷着。
她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极快的处理,直至包扎好伤口,这才出声说:“好了。”
米路松了口气,身上落下外套,她指腹轻撩开沾在米路侧脸的细发,眼眸轻眨的笑道:“我又不是色狼,你捂的这么严实做什么啊?”
话语说的好听,不过米路可没忘记先前这人的捉弄。
“不过这白裙还是换下来吧。”她离了手,撑坐在一旁说:“你总不能穿着这染血的裙子跟我一块睡吧。”
“你先转过去。”米路警惕的出声。
她听话的转过头碎碎念着:“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保险起见,米路先把卧室的灯关闭,这才褪下白裙,转而系上衣服。
衬衫的纽扣单手系起来有些麻烦,因此耗费些时间,偶尔能感觉到飘来的视线,米路过头却见她很乖巧的背影,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一会米路才松了口气,她不耐烦的出声道:“还没好么?”
“可以了。”
房间灯被打开,米路理了理散落的发,她转过身来仰头望着站立在床旁的米路,眼眸狡黠的打量。
米路没多想,侧坐在一旁说:“现在挺晚的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她欣然点头,起身进浴室,貌似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
次日清早米路看了看这一地残渣,便开始大扫除,她懒散的推着拖把很是不愿的来回走动。
米路单手擦拭窗户,看了看那一旁破损的窟窿,寒风直往屋里窜,身上披着的薄毯都还觉得冷。
可一旁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非常笨拙的推着拖把念道:“这血也太难清洗了吧。”
“要不我来处理?”
“不用!”她眉头微皱的应着:“这点小事,我能应付。”
米路见她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嘴角上扬的望向窗户。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街道店铺门面上已经开始进行节日的庆祝。
五彩斑斓的彩带在白雪世界里显得格外明显,窗户倒映她的身影。
这黑色长裙衬得她身姿修长纤细,散落背后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文静,只不过她那面上的嫌弃之意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
下午请来装玻璃窗的工人们重新换上窗户,她却不准米路从卧室出来。
“你这样子不适合见人。”她伸手撩开米路脸侧的长发,一本正经的说:“我去看着就好了。”
“我这样怎么了?”米路不解的打量自己。
她绕在一旁念道:“反正你好好休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