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于衣服鞋子包包有一种莫名的
执着,沈姝也不例外。
包包还好,她对于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特别迷恋,夏天尤其多,按照颜色长短能挂好几个衣柜。
女孩子嘛,就要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沈姝床上扔了好几件衣服,没来得及挂白软就跌跌撞撞跑进来了。
“妈咪,抱抱。”刚睡醒的小姑娘难得没有哭,也许是刚醒就被佣人哄着抱了过来,这会儿只是脸红红地跟沈姝撒娇,像个小牛皮糖一样。
沈姝坐在床边哄她,捏了捏小包子的脸笑着道:“我们软软醒啦,那去洗澡好不好呀。”
兴许大多数小孩儿小时候都讨厌水,白软皱了皱眉毛,举起小胳膊奶声奶气地说:“痛,呼呼,不要水。”
沈姝挑眉,这是暗示自己今天打针要呼呼,所以要求不洗澡吗?
“洗完澡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沈姝没有直接拒绝,给小姑娘呼呼了两下手臂,低着头打商量。
讲故事很好听,但是洗澡会碰到水,四岁的小姑娘咬着手指艰难地做决定:“今天要和枝枝一起讲故事。”
和白枝一起讲童话故事吗?
沈姝咽了咽口水,顶着小包子期待的眼神答应下来:“行吧,我努力一下。”
给小孩儿洗澡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虽然白软已经不是那种软趴趴要捧在手上洗澡的孩子,但是战斗力惊人,给小包子洗完之后沈姝全身湿了大半,脖子上还残留着许多泡沫。
“调皮。”捏了捏白软的小鼻子,沈姝无奈地把女佣喊进来让她带着白软在房间里玩会儿,自己拿上衣服先去洗个澡。
这一身的狼狈,简直不能见人了。
等沈姝洗完澡,把头发吹干出去的时候,女佣早就不在房间了,取而代之的是裹着浴袍毫不客气地盘腿坐在床上的白枝。
她头发散着,半干不干地低着头抱着白软,拿着一本诗集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诗,床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收了起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白枝的声音略显清冷,压低了声音念诗的时候显得格外有磁性,而且眉眼低垂着安安静静念诗的模样格外无害,仿佛撤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和梳理,特别是腿上
还抱着一个小包子,一时之间看上去十分亲近。
“她还小呢,哪儿学得会。”沈姝浅浅地笑了起来,看了看白枝披在背后的长发,发尾还时不时滴着水。
这人的头发长,发量又多,就这样放着不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
“妈咪。”白软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沈姝傻乎乎地笑,然后又按住白枝手上的书催促:“枝枝,念。”
白枝拿开她的小手,继续念一些比较简单的诗,声音温和。
“你给她喂药了吗?今天医生说她太胖了。”沈姝眼尖地看到床头柜上开着一支补充蛋白质的药,是今天林荫给白软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