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戴起耳机,点开了音乐软件,翻了半天,给自己点了一首《大悲咒》听了起来。

池说出了浴室的时候,就看见贺临笛的眼神已经放空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正在接受着什么洗礼一般。

池说用自己带的毛巾擦了下身体上遗留的水,但也有漏网之鱼,比如头发上的水会顺着脖子往下流,流向后颈后背,流向两边的锁骨,流向……

贺临笛干脆闭起了眼睛,但耳朵还是听得见池说的声音:“在听什么啊?一脸英/勇/就/义的感觉。”

贺临笛清了下嗓子,把自己的手机界面给她看,引来了池说的一阵悦耳的笑声:“哈?《大悲咒》?”

池说惊讶了下:“我之前也听。”她坐在了床边擦着头发,“被沈渠气到的时候,就会听这个静心,有点用。”

贺临笛点了下头,没有吭声,池说凑近了她,好奇地问了句:“你呢?笛笛妹妹,你是为什么听这个?”

贺临笛把脑袋往后抵了抵:“我才不要说。”

“你怎么不睁眼看我?”

贺临笛立马就睁开眼睛,不到一秒就闭上了,她一脸的委屈:“你这什么睡衣啊?”

池说低头看了看,她这领口跟低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禁轻笑了句,无辜极了:“我睡衣怎么了?”

贺临笛嘴巴张了张:“怎么这么幼稚。”

这睡衣上面的图案是小猪佩奇,池说晃了下自己的手臂:“我之前还去贴过纹身,那种一次性的,我就贴了个小猪佩奇。”她扬了扬下巴,“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