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帮她拭去肩头的泡沫,不带半点旖旎意味,她好似被乍然烫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僵滞,下意识要避开。
“别动,”陆念之搂得更紧了,不让远离,“等一会儿。”
她一直微低着身子,说话时也抵在姜云耳畔,依偎在一起的姿势显得过分亲昵,由于太过紧密,都能感受到她微灼的气息。
耳后轻微的湿热感让姜云一悸,不由得清醒了些,浴室的左侧有一面半身镜,即使镜面上满是潮湿的水雾水珠,还是能从上面瞧见她俩过于暧昧的姿态。
之前在一块儿独处时,环境都是昏暗不清的,光线都差,冷不丁突然暴露在柔白灯光下,还一抬头就能瞧见,姜云都没怎么敢看,有意无意垂下视线盯着满是水的地面。
花洒没关,水一直往下冲,温度有点高,冲久了就有些热,躁得很,狭小的空间内也因温度上升和水汽增多而比较沉闷,使得人有些难受。
姜云张合着唇,任由热水冲刷。
洗得差不多了,陆念之将水拧上,把花洒随便放一边,扯过软和的白色毛巾搭她背上,忽而面色不改地来了句:“许知意去了海南,前天上午的机票,今天晚上才回来。”
姜云顿了顿,许是缓不过劲儿,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好不容易离开c城,那两个怎么会不偷腥,必定要吃饱才行。
她敛起脸上的神情,没有表现出半点感伤,许久,才忍着醉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到店里的上个星期,”陆念之说,没有隐瞒,“晚上在张易那里聚会发现的。”
那天就像今晚这般,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秦昭和许知意喝昏了头就不太顾忌,竟偷偷摸摸在三楼房间里勾搭,偷吃完出来许知意连衣服都是乱的,恰恰陆念之在楼顶吹完风下来,隐在楼道角落里看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