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放下酒杯,抬眼与她对视,半晌,说道:“你前天晚上不在安和巷,一夜未归。”
当时在陆念之那里。姜云顿了顿,随后镇定地说:“有事出去了。”
“有事还是去找陆念之了?”秦昭问,继续拿起刀叉切牛排,面上的神情淡然,“在她那里过的夜?”
姜云从容不迫,“这跟今晚要谈的事无关。”
秦昭置若罔闻,说道:“前天晚上我去找过她,拦了她的车,让她撞墙上了,受了点伤。怎么,我一离开她就找你卖可怜了?”
“没有,”姜云面色如常,“她没找我。”
“那就是你自己过去的。”秦昭说,语气肯定,又带着点别的意味,不像是嘲讽,但也不怎么好听。
姜云不辩解,随便这人怎么讲。
有的事压根就没争论的必要,说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开了就再不相干了,不管要做什么都轮不到对方来置喙和评价。
不过秦昭显然不这么想,施施然放下手里的所有东西。得体地擦了擦嘴,隔了一会儿说:“她对你挺上心的,变着法儿讨你欢心。这阵子应该为你做了不少事吧,献殷勤是肯定的,隔三差五就偷偷往你那里跑,还特地换了车,要不是撞见过一次,我都没发觉是她。”
姜云不愿听她说这些,打断道:“房子那些你想怎么分?”
秦昭像没听到一样。
“陆念之应该跟你说了很多我跟知意的事,我们家和许家的关系,还有窦宁城,是不是教你怎么对付我了?或者向你表明真心,说她站在你那边,会帮你。”
“我不想说这些,”姜云不由得轻皱眉头,可随即又恢复如常,没让对方看出来,“这些和今晚要谈的事情没有关系,你要是非得说,大可以换个日子来。”
秦昭笑了笑,“今晚时间还长,不急。”
“我还有其他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