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太突兀，一下子就变了味儿，让陆念之霎时顿住。

姜云的声音太轻太低，街上那么吵闹，都快听不清她刚刚的话。陆念之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她也没有再走动，两个人同时驻足不前。

陆念之哪会听不懂，猜到了今天可能发生了什么。

她对上姜云的目光，这回没有立即应答，好一会儿，才万分肯定地说:“挺好的。”

姜云再没有别的言语。

陆念之没有放开她的手，依然紧紧扣着，见她这副模样还抚慰地摩挲了下她的手背。

“别想那么多。”陆念之说。

姜云否认:“没有。”

“你看起来很难过。”陆念之温声道。

姜云抿着唇。

“没必要这样，”陆念之低低说，“不要伤心。”

姜云说:“没有伤心。”

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陆念之沉吟许久才开口:“你挺好的。”

言罢，又添了句，“一直都如此。”

两个人就面对面站着不动，然后都安安静静的。

灯光照着这边，姜云的眸子有些湿润，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而问:“你喜欢我啊？”

问的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