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莺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一群垃圾，杀就杀了, 留着作甚！”

黎绛影睨她两眼：“你心情不好？”

黎月莺抿了抿唇，轻轻嗔视她一眼。嗯……老实说，用杨威的身体做这个表情，还真有点销魂。

“难道你心情很好？”

“这倒没有。”

黎月莺哼了一声，拎着剑直接向外走去，黎绛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听她道：“我当然心情不好，任谁见到这群背信弃义的阴沟老鼠，都不会开心。”

她杀人, 是想找到突破的线索不错，但更多的，是因为想杀他们，纵使是虚假的，出出气也不错。

黎绛影摸了摸鼻尖，没再吭声了。

黎月莺的话对，实际上，黎绛影也很愤怒。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面对这种事情，她第一个念头是避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发泄什么的，自己的心情如何，已经被她放到了后头。

但或许，有的时候，也应当不那么理智的发泄一通。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开心么。

她耸了耸肩，干脆抓了把匕首，和黎月莺一快，一个挨一个把这群垃圾杀一遍。

然而无论提前死了皇帝、皇子、对梁旖曼有过欺辱行径的王公贵族还是那个天罗门长老，不管故事最后扭曲成什么样子，梁旖曼依旧逃不过叛国出逃堕入魔道的命运。

再一次轮回时，黎绛影陪黎月莺跑的已经有些累了，两人发泄也发泄过了，此时心里的怒气消散些许，更多的是无奈。

黎月莺掀起袍角，擦剑。

黎绛影伸出手指头戳她的肩膀：“死鬼，还想继续吗？”

黎月莺瞪她一眼：“别用梁旖曼的脸这样，别扭。”

黎绛影朝天翻白眼：“我都没嫌弃你别扭……”

“嗯？”

“没什么。”黎绛影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微笑，“尊上，若是杀爽了，就听听我的建议呗。”

黎月莺硬邦邦道：“没有，我还没有杀完。”

“哦？”

刷地一下，闪着寒光的剑一下子架到了黎绛影也就是梁旖曼的肩上，剑刃直抵脖颈，端的是森寒无比，令人寒毛倒竖。

黎绛影抬了抬唇角，颇为无奈：“别吧。”

黎月莺不为所动，直言不讳：“她既不想活，干脆便成全她。”

不错，梁旖曼确实是有厌世的心理。黎绛影用指尖拨开了黎月莺的剑，道：“但她既然一直活着，便代表她心里深处，还是有求生欲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得经过这一死，她便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