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指了指鱼塘:“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说话算话!”
“那什么, 蚕房好像有事,我要过去主持大局,先走了!”梁北望挥挥手,疾步离去。
秦浈扭头看了眼狼狈离去的梁北望,疑惑地问:“你们有什么约定吗?”
“他说你若不是来寻我的,他便从这鱼塘跳下去。”
秦浈若有所思:“他若是猜对了, 是不是你跳下去?”
唐斯羡:“……”
她怎么觉得秦浈在暗戳戳地使坏,准备坑她跳鱼塘?
秦浈轻声笑道:“他其实也没说错。”
“我不信,你分明就是来找他的!”唐斯羡怎么都不可能承认梁北望的猜测是正确的, 万一秦浈逼她跳鱼塘呢?
“行吧,你说得对, 我是来找他的。既然事情已经谈完, 那此地也不宜久留。”秦浈背着手, 转身就走。
唐斯羡跟了上去:“小娘子,你跟他此前交集不多,找他作甚?”
“交集不多, 就不能找他了吗?”
唐斯羡一想,也对,秦浈爱找什么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秦浈稍微偏过脸,掩笑道:“其实我找他只是为了问一件事,那便是梁捷之事。”
唐斯羡装作漠不关心,实则竖起了耳朵。
“梁捷第一次装被打,将事情闹大被拆穿自导自演后,梁家也注意到了此事,只不过当时只是警告了他。而他真的被打之后,梁家彻查此事,方查出他这些年仗着梁家的势在乡里胡作非为,然后让梁二郎君前来打理蚕房。”
秦浈道,“我只是想知道,梁家当真对梁捷这些年的举动一直一无所知?而除了让他从蚕房主事的位子上撤下来之外,梁家似乎未提过如何处理他,所以我好奇地跟梁二郎君打听一下。”
“那梁家是如何处置梁捷的?”唐斯羡问。
“他从小在梁家长大,跟梁家的人感情不浅,除了撤换他的主事之职外,也并无太大的惩戒。”
唐斯羡扯了个嘲讽的笑容:“当初他们来给我下马威,我就看出来他们有私心了。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小娘子还关心这些做什么?这不太符合小娘子低调的作风。”
唐斯羡认为秦浈向来行事低调,不愿惹人注目,这次忽然找上梁北望,对梁捷之事颇显执着,这有些反常。
“我不认为以梁捷的性子会放弃找你或是阿唐寻仇。他如今还在养伤,且梁家盯他盯得紧,所以不太方便下手。可等时间长了,他或者当初对他所做之事一清二楚,却仍旧替他隐瞒的梁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