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小声附和:“对啊,我们都看见了,这两条鱼是主动往你身上跳的!”
唐斯羡又道:“你们说,这两条鱼该不会是在跟他求欢吧?他压根不是什么蚯蚓精,可能是鱼精!”
“噗……”也不知哪个围观的村民笑出了声,原本碍于他是什么县学的官而不敢太过放肆的村民顿时忍不住了,跟着笑了起来。
谢耀庭气得脸色涨红,他觉得这群乡野村夫都在嘲笑他、羞辱他。但是除了指责他们,他似乎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道:“你们都是一群乡野村夫、粗鄙无礼,活该你们一辈子都在田里与泥巴相伴!”
“哟,你不是吃泥巴里种出来的米长大的?刚才还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这才多久,就装不下去啦?!”唐斯羡冷笑。
谢耀庭盯着她看,又看了眼一旁无动于衷的秦雩,他气笑了:“好得很,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给我走着瞧!”
说完,气呼呼地离去了。
他一走,秦雩便向邻里道谢。
他们有些人确实是来看戏的,一脸茫然。而有些人则看出了秦雩跟那人不对付,所以顺便卖秦雩一个好:“客气什么,咱们邻里多年,你有困难还能不帮你吗?!”
唐斯羡一装到底:“啊?乡书手,你有什么困难?刚才那个人是谁,你的客人吗?我刚才的无意之举,该不会得罪他了吧?”
秦雩刚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情,她这么一搅,霎时间便烟消云散了。
“你很有空是不是?”
唐斯羡道:“我有没有空,得取决于乡书手是否需要帮助。”
秦雩就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利索的人,让人又爱又恨。想冷下脸来对她,又有感于她刚才的出头而不忍这么对她。
“你不是会写字吗?这么有空,进屋帮我个忙吧!”
“哎,好!”唐斯羡笑嘻嘻地进了秦家。
苏氏给唐斯羡倒了碗糖水,又乐呵呵地夸道:“唐家哥儿,干得好!”
唐斯羡得意地笑了,随即又不解地问:“那是什么人,乡书手好像很厌恶他?”
苏氏与秦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将那桩往事告诉唐斯羡,毕竟唐斯羡想求娶秦浈,若是让她知道秦浈十一岁的时候就被人送过淫诗艳词,会不会对秦浈有什么异样的看法呢?
秦雩想了想,这种事错不在秦浈,他没必要藏着掖着。
听完这荒诞的往事,唐斯羡眉头直皱,后悔刚才没多揍那衣冠禽兽两下:“恋|童癖啊这是!”
她有些心疼秦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恋|童癖给纠缠上,这事想起来都能成为心理阴影吧?
“小娘子该不是被他这么一吓唬,心里承受不住,身子才变弱的吧?”唐斯羡道,“不行呀乡书手,不能这么放过他,得问他要医药费!”
秦雩:“……”
“对了,小娘子呢?她没看见那脏东西吧?”唐斯羡问。
刚走到门边的秦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故作娇羞地道:“我刚才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