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痛,但唐斯羡还是委屈巴巴地拽着秦浈的衣袖告状:“娘子,阿姊她打我!”
秦浈瞥了她一眼,抽回衣袖,气定神闲道:“你活该。”
“我怎么就活该了,我阿姊我不向着,那谁向着?是你们不信任我!”唐斯羡控诉道。
唐清满略愧疚:“好了,是我的错,疼不疼?”
“我看她皮厚,理应不疼。”秦浈斜睨唐斯羡。
唐斯羡:“……”
她还以为新婚燕尔是的是秦浈跟她阿姊,秦浈那护她阿姊的模样,她见了都要酸上一酸。
秦浈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护着唐清满,而是转移了话题:“表姑今日过来仅仅是为了道贺?”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薛凤也来了,而且表面上是为了唐才厚来的,实则在旁敲侧击“姐弟”二人是否清楚唐妁的消息。
唐斯羡道:“我想,她今日过来目的有三。一是真心地道贺,二是替梁珂经营人脉关系。”
“三呢?”唐清满问。
“第三个目的,她没问出来,我如何知道?”
唐清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秦浈解释:“第三个目的估计与她上次过来的目的一样,不过这次被某人气跑了,所以还未问出来。”
唐清满细想了下,浮出一个念头:“姑母?”
唐斯羡默认了。她对秦浈道:“提到姑母,她虽然未能回来主持我们的大婚,但她也想见一见你,所以我们改日便挑个时间去一趟饶州吧!”
秦浈对唐妁之事知之甚少,虽然心中也好奇,但此前她从未想过去打听。如今唐斯羡主动提及,她自然不会拒绝:“好。”
——
薛凤离开唐家后,马车途径唐家田庄,她想起唐才升在此当副庄首,心中一动,便吩咐车夫道:“停车,我想去探望一下我的一位表兄。”
马车在田庄门口停下,薛凤唤醒了那正在打瞌睡的守门的唐氏子弟,告知了来意。那唐氏子弟将她迎入田庄里,才去找唐才升。
唐才升得知后,眉头紧锁,神情看起来亦颇为纠结:“我的表妹,还是姓薛的?”
“对,她就在堂上。”
唐才升连忙赶到堂上,看见薛凤时,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冷淡道:“薛氏,你来找我作甚?”
薛凤朝他欠了欠身,道:“多年未见,大哥一向安好?”
“别这么喊我,我受不得这个称呼。”
话虽如此,唐才升的脸色终归是缓和了许多,问她,“你三年前便回乡了,除了刚回来那几天过来寻过我两次之外,便再也不曾踏足镇前村,今日怎么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