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满气红了脸:“谁与你是老相识!”
秦浈稍加思索,低声问唐清满:“他便是你那日所说的同乡?”
唐清满顿了下,艰难地点点头。
秦浈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郑员外!不知郑员外今日登门所为何事?我家官人去了茶场,今日郑员外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郑经纶厚脸皮道:“他在不在都没关系,我与唐小娘子叙旧也是一样!”
“今日唐家只有我们两个妇人在家不方便见客,还请郑员外莫要害了我们的清誉。”
郑经纶心想,害了才好,他是巴不得唐清满的名声变臭,这样一来,他才更有理由逼迫她跟自己走。
他道:“我与唐思先‘情同手足’,他想必不会在意这些的!”
旋即他看着唐清满,“再过几天,等我在这儿的事情办完了,你跟我一块儿回歙州吧!”
唐清满大惊:“你说什么?谁要与你一同回歙州了!”
“你迟迟不嫁,不就是因为嫁不出去,没人要?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你放心,回到歙州,我会给你安置另一座宅院,绝不叫人将你欺负了去。你跟着我,锦衣玉食。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过往……”
“滚!”唐清满抓过秦浈的剪刀,便要冲上去与郑经纶拼命。
郑经纶离她有一段距离,当即吓得转身就在院子里跑,还叫道:“你再过来半步,我要让你们,还有唐思先都给我陪葬!”
秦浈一边阻拦她,一边安抚她:“阿唐,住手,冷静一些。”
唐清满在秦浈的阻拦之下慢慢地不再追着他,要与他拼命了,但是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恨恨地盯着他。
郑经纶吓出了一身汗,他指着唐清满:“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若是唐思先替我办好事情那天,你还不给我答复,我便要你们好看!”
秦浈挡在唐清满面前,道:“我不清楚你跟官人是哪门子的同乡、朋友,可你如此无礼、无耻,我连与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呵!”郑经纶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秦浈突然抓起旁边的扁担朝他身上猛打,一边打一边呼叫:“抓贼呀!”
“你敢!”郑经纶大怒。
“我为何不敢?”秦浈反问。
郑经纶想起秦浈在这件事里是不知情的,自己威胁唐斯羡与唐清满还成,可威胁不了她。
他不想被官府当贼抓去,届时肯定只会跟唐斯羡鱼死网破,于是匆匆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