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白颂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正好是被李昊踩伤的那条胳膊着地,疼的白颂脸色唰地就白了,额头冷汗冒起,眉心紧蹙,眼泪瞬间也出来了。

她捂着肩膀,疼的蜷缩成一团,倒抽着凉气,连疼都叫不出来。

黑袍怪人蹲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白颂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抗议的咔擦声,她嘴唇都白了,视线也有些模糊,眼前的黑袍怪人都看出重影了。

黑袍怪人怪笑道:“这么疼?”

是,很疼!

但白颂不能说,她知道,说了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激起对方更多的嘲笑。

她死死咬着唇瓣,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以疼攻疼。

没什么作用,白颂耷拉着眼皮,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黑袍怪人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那还有精力去勾引小孩子?白颂,你可真是谁都想利用一下?怎么,一个拥抱就换来一块帕子?怎么不换多一点?我看那小姑娘是管后勤的,你让她亲一下,说不定还能换点伤药。”

阮阮阴阳怪气,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就站在了两人的面前,又莫名其妙将白颂拎了过来。

白颂是她跟李昊换的,是她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别人,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阮阮将自己的愤怒归结于对白颂用尊严和底线换取便利和活命机会行为的不爽。她回来,就是想让白颂知道,选择低贱地活着,要付出的代价,出卖的东西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但她即便后悔也无法撤销之前做错的选择。

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双膝蹭的鲜血模糊,也要跪着走完!

阮阮声音里满是戏谑:“李昊不介意你脏不脏,但我介意,你想要什么就求我,要是在被我看到你勾搭其他任何人,我会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白颂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解释道:“我没有,她只是……”

“只是什么?”阮阮见她吓成这样,冷笑一声,凝视着她的脸。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在她为她千方百计找理由开罪的时候,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哪些人能帮到自己?还是怎么爬上这里权利最大,本事最强的人的床?

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怒火蹭的窜起来,阮阮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

她恨白颂,更恨之前爱上白颂的自己。

她伸手掐住白颂的脖子,使劲将人按在地上。

“咚——”的一声,黑脑勺狠狠撞在地上,白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脑袋沉甸甸的,眼前眩晕,胸口憋闷,有些想吐。

她吞了吞口水,勉强抑制住反胃的感觉,咬着嘴唇道:“你,你误会了,她,她是我之前就认识……”

“是呀,你白颂怎么可能不认识管后勤的人?怎么,小姑娘才多大,是不是特好骗?”阮阮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嘴里不断吐出冷嘲热讽,一遍一遍地反问白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