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想让我吃,我就吃给你看。

她露出来的手臂惨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紫黑色的淤痕密密麻麻,延伸到上臂。

白颂神情木然,她另一条胳膊脱臼了,无力地耷拉着,尝试了好几下完全抬不起来。

她一只手没法打开包装袋,空洞洞的眼睛眨了两下,慢吞吞将面包送到了嘴边。

阮阮居高临下看着她行尸走肉般的妥协在自己的强权和食物下,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白颂的手背上。

白皙的肌肤赫然几根红彤彤的手指印,手中的面包咕噜噜滚到地上,白颂愕然地抬起脸,看向不知为何突然愤怒的阮阮。

阮阮眼神森冷:“白颂,你天生就这么贱的吗?为了能活下来,脸皮都能直接踩在脚底下,自尊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生气,但她却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白颂的不自爱?

可她早就不爱白颂了,她恨死白颂了,对方自不自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阮阮内心就像是装了一座活火山,岩浆咕嘟咕嘟冒泡,火星迸溅的到处都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似的。

她躁动难安,来回焦躁地踱步,恨不得直接掐死白颂。

死了就彻底不能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了,死了就干净了。

但她不会让白颂死的那么容易,她要让对方在尝了她经历过的痛苦和折磨之后,在希望和绝望冰火两重天的反复中死去。

白颂被她骂的脸色一白,木然的表情龟裂,露出羞辱的表情。

阮阮双眼赤红,眼球微微突出,眼眶布满了红血丝,她额角青筋跳起,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栗。

她冰冷的眼神在白颂身上流连了好一会,转身很快又回来。

“砰——”的一声,一个搪瓷盆摔在地上,里面溅出来一些汤汁。

是一盆烩菜,里面还堆了个有些发黄的馒头,没有筷子。

白颂一动不动。

阮阮蹲下,按着她的脑袋顶强迫她向下看,咬着牙低吼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下贱,是奴隶,是宠物,那就应该有奴隶和宠物的样子,来,给你好东西吃。”

白颂死死攥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一拳头挥到阮阮的脸上。

阮阮压着她的脑袋,几乎要将她的脸都按进饭盆里去了:“你不是宁愿低贱都想活着么?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不止能活着,还能活很久!”

饭菜的香味不断地钻进自己的鼻腔,但白颂一点都没犹豫,她拼了命地挣扎着,倔强地哭叫道:“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羞辱我,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当时你用现实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就凭你当时给我的羞辱一点不比这少,就凭你害的我差点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