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我……”阮阮着急想要解释,但白颂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

她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毫无章法地在床上乱摸,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

可床上一片狼藉,被褥床单乱糟糟的,甚至看不出来她的衣服是不是在这里,阮阮颤抖着手帮她翻,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偷瞄她,但白颂都只当她不存在。

“颂……”阮阮一个字还没说完,白颂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没法闭上自己的耳朵,但她态度决绝,死都不想再跟阮阮有任何牵扯。

阮阮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

那件事过后,白颂表现的处处和往常一样,但她和阮阮本已经快要缓和的关系又重新回到了冰点。

阮阮还是会经常出现在她的周围,但白颂,说不搭理她就是不搭理她。

以前每每听到阮阮的动静,表情还有细微的变化。

可现在,白颂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能吃能动,但没有半点感情。

白颂每天昏昏欲睡,即便醒着也是一副忧郁的模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甚至茶饭不思,没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阮阮看在眼里,心疼地不得了,但她对那天的事无从解释。

她加紧调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很好查到。

那天晚上有一个小型庆功会,很多人都喝了不少酒,就连自己也多喝了几杯。

白颂的名声不好,很少有人愿意跟她接触,也不屑于陷害她,所以有机会动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直照顾着她的豆包。

阮阮把豆包捆起来送到白颂面前的时候,白颂一点都不奇怪。

也对,豆包打晕白颂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了。

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阮阮看着白颂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脸,心想,也或许是她不计较这些了。

为什么不计较了,是因为生死之外无大事。

只有不想活了的人才会对什么都完全不在乎,而白颂表现出来的,也很像是一个对生活失去了兴趣的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