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砸向墙壁,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点点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能狠的下心来让我去死,可我还是不忍心……

白颂离开那天晚上,绝望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眼里,心里,过不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极度痛苦的面容,白素感觉到剜心的疼痛,像是将重要的东西从胸腔内硬生生凿出去。

她内心一阵恐慌,害怕失去白颂的心情铺天盖地涌来——她不敢赌。就好像她曾经赌输过,已经吃过亏似的。

白素面沉如水,下额紧绷,就这样静静盯着白颂看了片刻,转身进了卫生间,没一会浴室便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嗯~”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白颂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睁开眼,猛不丁对上白素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

但身上的负担过重,甚至压迫到了心脏,没一会白颂又睁开了眼,对上白素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她恍恍惚惚:“姐?”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醒了?”白素问道。

白颂猛然回过神来,她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四下看了两眼,发现自己确实不在柳叶的小公寓,而是在白素的房间。

如果是以前,那没什么稀奇的。

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来,甚至还经常赖在床上过夜。

只不过,那时候的白素还是自己的姐姐,还非常宠溺她。

而现在的白素,只认钱,不认人。

她都已经把自己赶出白家了,又怎么会留自己在她的房间。

白颂起的稍微有些急,脑壳疼的厉害。

她使劲按了按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应该是在跟柳叶喝酒,然后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柳叶,想让柳叶拿去力挽狂澜。

……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到了白素这里?

白颂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应就是白素强行把自己带了过来,那柳叶一定很着急。

担心地问道:“叶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呵——”一声冷笑,听得白颂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忌惮地看着白素。

“你在关心她吗?”白素眼露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