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越按越紧,她失魂落魄地兀自呢喃:“怎么不会呢?白颂,你不就是喜欢挑战那样类型的吗?被众人仰望的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不过在这次呢,你已经把姜堰睡到手了,你还会跟着她吗?”

她根本不是要白颂的回答,因为她已经默认白颂肯定会走。

不过她也知道,傀儡丹天下无解,除非她死。

一旦她死亡,作为附属品的白颂也会死。

如果姜堰真的在乎白颂的话,她一定会投鼠忌器,如果姜堰不在乎白颂的生死的话,那她也没必要再来第二次。

至于白颂——

楚娆眯了眯眼睛,她不怕对方心生反骨,也不怕对方筹谋逃跑。

反正,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她倒是希望白颂尝试着逃跑一次,这样她就能让白颂刻骨铭心记得,以后的她根本离不开自己,就像是鱼儿里离不开水。

即便她再怎么厌恶自己,再怎么想躲开,最后都要回到自己身边。

不管去哪里,对白颂来说都没有意义。

这辈子的白颂,永远都只能是自己的傀儡了。

楚娆唇角微翘,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不是喜欢跑吗?你不是厌恶我吗?那我就让你“自愿”留在我的身边,“求着”让我允许你留在我的身边。

除非你想死。

而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用禁法把你复活。

一想到白颂为了摆脱自己而断绝自己生命的可能性,楚娆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望,她疯狂渴望着白颂的一切,甚至她的思想,她的精神,她的灵魂——尤其是她的心。

甚至她在想,如果能将白颂真的炼制成不会言语,没有思想,只能听令自己的傀儡,那就好了。

这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这个主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变成了傀儡,她就不会后悔,不会痛苦,也不会让自己感到快乐了。

再等等,总有一天……

楚娆深深看了白颂一眼,深邃的眼底泛着残忍的笑意,她忽然挥了挥右手,房间中陡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浴桶,再一挥手,原本躺在床上的白颂就被扔进了浴桶里。

“啊!!!”白颂这一阵惨叫,浴桶中的水接近于温泉的青碧色,但效用却堪比硫酸,腐蚀着她的每一寸皮肉。

可白颂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后知后觉发现皮肤并没有变焦变黑,而是毛孔中不断凝结出乌黑的污垢,一股恶臭从身上慢慢散发出来。

白颂浑身颤抖,痛的脸色惨白一片,嘴角连带着眼角,大半张脸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