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立刻让回去。

还没下车她就吩咐人把白颂找来,身边的宫女当然是找了借口,但她们即便是皇上的人,也只是宫女,主子的要求也不能完全不听,磨蹭了一会就有人来回话说,白颂不在。

也没再遮掩说什么去茅房马上回来的话。

毕竟他们还真的不知道白颂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雅惠紧绷着脸,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两边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她目露凶狠,咬着牙骂了一声“贱|人”,砰——的将桌上的茶杯茶碗全扫在了地上。

紧接着,看见什么就砸什么,一阵叮铃哐当,寝宫内一片狼藉。

随身伺候额宫女看在眼里,并没有劝导,脸上也没有害怕之意,神色如常,就站在原地。

相比起之前一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对身边的宫女太监抽鞭子打耳光,白雅惠现在完全不敢找人发泄,甚至摔东西都刻意避开了他们,生怕传到皇上耳朵里。

“竟然敢勾引皇上!”白雅惠怎么都没想过白颂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敢跟自己作对。

她转念一想,当时皇上饶她不死就已经很奇怪了。

毕竟皇上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攻打白国的吗?没道理始作俑者都犯到自己手上了,却完全没动作。

原来白颂出卖了色|相才保住一条命!

白雅惠恨不得现在就提刀过去看似白颂,但她知道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皇上现在叫白颂过去,无非就是想上|她。

她怎么都不能跟皇上过不去,

可白雅惠不明白,皇上明明刚从自己的床上下来,怎么又会去找那个贱|人?

难道是不满意自己了?

不,不会的。白雅惠紧咬着下嘴唇,下意识晃了晃脑袋。

她和亲过来之前,可是看了不少专业的书籍,母亲也教授了不少帮助自己留住男人的小方法,她确定,皇上在她身上时是发自内心的爽和快乐的。

那个贱|人长得不如自己好看,身材干瘪也不如自己前凸后翘,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不仅有肉,还很莹润有弹性,堪称名器。

皇上为何要去找那个贱|人!

白雅惠的母亲是个不入流的舞姬,完全是凭借着后宅手段一步一步爬到高位,盛宠不衰的。导致从小跟着她长大的白雅惠,虽然贵为公主,但骄纵蛮横,半点没有公主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反而带着浓浓的风尘气息。

思想上更为古怪,竟然倾向于利用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性格或才华去吸引另一半,这想法跟以色|侍|人的娼|妓还真不谋而合了。

白雅惠也知道皇上以后的男人女人只会多不会少,好歹白颂是个自己人,比其他人好掌控得多。

她的母亲不也是将自己贴身伺候的大宫女送到父皇床上去了吗?那宫女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对母亲言听计从,是母亲手里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帮着母亲除掉了不少通往皇后之路的荆棘和绊脚石,最后被父皇发现打入冷宫,赐了一条白绫自缢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