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惠心跳一滞,看向白颂的眼眸里满是怨毒和狠辣,这个贱|人,竟然真的让女帝为她开口,难道女帝过来就是为了她吗?
白雅惠不愿意相信。
但一想到先前白颂当细作时就已经跟女帝朝夕相处,即便她背叛了女帝,但女帝不还是没杀她吗,说不定两人早前就已经有猫腻了。
白雅惠忽然后悔引狼入室了,他就不应该留着白颂,如果现在处理的话,未免就太明显了。
但她咽不下这口气,白雅惠心中暗暗决定——白颂就算要留也要先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道谁才是她这条狗的主人。
仰仗皇上?呵,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有自己,她哪来的资格和机会伺候皇上?
“回皇上,她犯了些错误,臣妾让她罚跪呢。”白雅惠腻着嗓音撒娇道,“这小贱蹄子,刚跪下就哭的死去活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怎么虐待她了呢。”
“是吗?”萧澜冷淡回了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她犯了什么错,值得这一大清早就动怒?”
白雅惠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生硬说道:“昨夜里臣妾回来的时候,想叫这贱蹄子过来伺候,可找了半晌,也没见人,也不知大半夜的究竟上什么地方去了。”她满面愁容,小心翼翼说道,“您也知道她本来就是作为犯人押送过来的,奴婢怕她……怕她……是别国的细作。”
这样的话不是白颂第一次听到了,但每次听到都是不可遏制的怒火中烧
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还不是他们父女,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要把自己驱逐出白国。
白颂敛下眼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为自己感到不值,可又无可奈何。
白颂咬着唇,不甘心地抬头,对上白雅惠含羞带怯地看着萧澜的小女儿作态,紧接着就对上白雅惠冷漠的一双眼,听到对方冰冷的声音道,“我们白国既然已经送臣妾来和亲了,诚意满满,是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的,但白颂……据说以前品行就不怎么好,不顾感情,喜欢背叛,臣妾真是怕她早已被其他人收买,对皇上不利,也连累臣妾和白国。”
果然,在听见背叛二字,萧澜的脸几乎要往下掉冰碴子。
她冷着脸,冰冷的眸子凝视着白颂,话确实对着白雅惠说的:“你放心,朕绝对不会因为她而牵扯到你的。”
“多谢皇上!”白雅惠喜不胜收,一来这话说明皇上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二来以后一旦自己出了什么岔子,也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白颂的身上。
萧澜不着痕迹躲开白雅惠攀附上来的手:“但一码归一码,如果你是想知道昨夜里她去了哪里的话——”萧澜故意顿了顿,一丝细微表情都不想错过地观察着白颂的脸,“她在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