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日刺青的痛苦,白颂脸色唰地就白了,心有余悸地看着萧澜,这会也不敢说话。

“颂颂,你别怕我——”萧澜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你放心,欺负过你的,我一个个都不会放过的!”

姐们,真心不用,我不过是来做一趟任务,其他人做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愿意放我走。

况且,由始至终真心实意欺负自己的,怕是只有萧澜一人。

白颂眼珠子转了转,当即跪下,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诚恳地求饶道:“求皇上高抬贵手,放白国一马。”

萧澜意味深长看着她:“放她?只要白雅惠的孩子出生,天下人都会知道我堂堂云国皇帝被戴了绿帽子,而你让我放他们一马,这不是让天下所有人耻笑朕吗?”

白颂噎了噎,小声说道:“求皇上护娘娘安全生产,再以孩子难产不幸遇难的消息遮掩,将孩子送出宫外抚养,毕竟稚子无辜。”

“不可能!”萧澜本就计划踏平白国,这些都在自己的算计内,她缓缓眯起眼睛,“白颂,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朕求情的?难道你忘了,你已经被赶出白国,脱离白国的户籍了,你现在是云国的百姓,是朕的子民!”

“你如此惦记白国,难道还在惦记着已经抛弃了你的白国吗?”

白颂闻言,立刻低下了脑袋,神情滞涩,眼眸闪烁,完全不敢跟萧澜对视。

不管白国是如何对她的,但她始终是白国人,是白国的子孙,如果不想在死去之后没脸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那就不可能对白国的灭亡袖手旁观。

萧澜彻底心寒,她双拳紧攥,手背青筋暴起,眼眸晦涩不明。

颂颂,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我只是太爱你,想留住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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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才能瓜熟蒂落。

因着白国距离遥远,中间还隔着两个小国,攻打起来不太方便。

要保证白国孤立无援,还要确保对方无路可逃,最重要的是己方的物资充足,所以萧澜这时候就已经在做提前准备了。

在民间搜集粮食,雇佣大量劳动力缝补床单被褥,还下令收集了不少止血伤药,可谓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期间,所有人都没闲着。

白雅惠在自己寝宫安胎,由于前期萧澜的纵容,给了白雅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很受重视的错觉,还以为自己要凭借肚子里的那块肉一飞冲天了。

她在寝宫里作威作福,比先前在白国当公主时还要过分,但所有的下人也都顺着她,不敢轻易忤逆她的意思,这就让白雅惠更加变本加厉,除了想见皇上,基本没什么她不敢想的,不敢要的。

但其实这都是萧澜的吩咐,不过是前六个月怕她保不住胎,若是流产了连个性别都看不出来,如何能叫众人都知道她讳乱后宫了。